你們跟我來。”

四人起身跟著婦人,穿過走廊,在門後麵拿了一把破舊的雨傘,來到一個院子裏。婦人撐起傘,走到了院子西北方的一個小平房,平房的門上有一把鐵鎖,婦人拿起鑰匙,開了鎖推開了門,空曠的房間內隻擺放了一口棺材。

唐笑見到棺材不由得就皺起了眉頭,這個棺材感覺不到任何枉死之人氣息,這是一口空棺材?

“我們村子每一戶都定製了一口棺材。”婦人道。

“現在不都是實行火化了嗎?怎麼還可以土葬?”徐海斌問道,想不到這個村子裏的人膽子挺大啊。

婦人充滿紅血絲的眼珠瞥了一眼徐海斌,對上那雙赤紅的眼睛,徐海斌心不由得一驚。

“這口棺材是給山神的祭品定製的棺材。”女人冷冷的道。

“什麼年代了還搞祭品,大姐你別瞪我,小爺知道自己長得帥。”徐海斌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平房。聶言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立馬給婦人賠不是,拉著已經進入平房的徐海斌就走了出來。

幾人沒有再多問,回到了之前的平房,拿紙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婦人沒有跟過來,不知道去哪了。四人坐在長椅上,望著窗外的漂泊大雨,覺得有些困乏渾身無力,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茶水有問題!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唐笑立刻去找背包,包不見了!所有人的背包都不見了!

“快起來!我們離開這裏!”唐笑起身的力氣都沒了,周楠站了起來扶著他,唐笑望去發現周楠嘴角有血跡,立刻道:

“你們兩個快咬破自己的舌尖,這茶水有問題,我們回到車裏!”

聶言和徐海斌立馬照辦,舌尖帶來的疼痛緩解了困意,拉開房門就要尋找車子。雨很大,原本空蕩蕩的村子,卻占滿了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斧頭,犁耙,鐵耙,惡狠狠的盯著他們看。

“你們想幹什麼!”聶言大叫著,試圖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點。可是這藥效太厲害,頭暈目眩,疼痛感逐漸消失,困意越來越濃。

沒人理他,站在他身邊的徐海斌翻著白眼倒了下去,周楠強撐著扶著已經昏倒的唐笑站著,聶言隻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倒了下去,雨水滴落在他的身上,涼涼的,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

雨水啪嗒啪嗒的滴落在自己的臉上,跪在泥濘的土地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熊熊大火籠罩著整個宅院,哭喊聲,救命聲像極了人間煉獄。他起不來,跪在地上無力的哭著。身邊的玄衣男人白發飄飄,撐著一把紙傘,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他的心好痛,想要嘶吼卻吼不回來,男人就這麼撐著紙傘,任由他跪著。像是哭累了,他絕望的抬起頭,望著麵前冰冷的男人道:

“我恨你。”

男人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僵硬,他仰起頭,男人彎下腰,擦去了他臉上的淚水。

“不用你假好心!請仙人解開子池身上的束縛。”他的聲音極其的沙啞,渾身微微顫唞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男人沒有理會他,他歪著頭內心最後的一根線也奔斷了,徹底奔潰,傻傻的笑道:

“仙人既是神仙為何不救?”

“天命不可改。”男人冷冷的道。

“天命?可笑,可笑啊!那子池又算的上什麼!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子池留戀,還不如這一把火燒的痛快!”

男人將傘放在一邊,也不解除他身上的束縛,想要伸手抱他起來。

“別碰我!子池在仙人的心中到底算是什麼?王將軍告訴子池要離開仙人,子池不信。真可笑原來子池隻是藥引子啊......”他被男人跑了起來,淚水流了下來,男人看著他,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