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出現了一個缺口,緊接著由這個缺口的四周開始出現了大量的龜裂。
“啪啦——啪啦——”整個金光屏障如同金粉一樣掉了下來,伴隨著奧斯維拉包裹著的水球一起炸裂。並沒有血肉模糊的畫麵,反而是說不出來的美麗,詭異的讓人屏住呼吸。
聶言伸出了手,看著上方掉下來的金粉,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的樣子。
高誓握著短劍的手微微顫唞,每走一步都牽扯著傷口。他麵色蒼白的道站在了聶言的麵前,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金粉掉在他的手上就消散了,失了興趣似的,這才抬頭看著麵前的長發男人。
“它很美,為什麼落在手上就消失了?”聶言道。
高誓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反而是站了很久才緩緩的道:
“因為你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那又如何?”聶言一臉平淡的道。
“會死。”高誓道。
“吾死了,你又如何?”聶言道。
“尋你。”短短兩字承載了太多太多,對於高誓來說最不值錢的是時間,最痛苦的也是時間。一年是尋,兩年也是尋,千年之間他從未放棄過。
“尋到吾以後,你又如何?”聶言淡淡的笑著道。
“鎖起來,再也不分開。”高誓看著聶言一臉認真的道。
聶言張了張嘴,聽不清在說些什麼,身子再也支撐不住的向後仰去。高誓丟下手中的匕首,一把抱住快要摔在地上的聶言,緊緊的把他摟在懷裏,久久不語。
他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那個穿著華麗玄服的男人,驚鴻一瞥讓他難以釋懷。又過了幾千年,他聽聞男人隕落,四處尋找著他的轉世想要為他重新塑魂。天道定數,居然讓他在玉山再次遇到了他。
他錯了,錯的離譜,以為改一個凡人的命就可以讓男人避免天道的定數,卻不曾想天道不可逆,男人的特殊性給這個凡人帶來了滅頂的災難。
“聶言這是怎麼了?”徐海斌走到了高誓的身邊道。
“走開。”高誓冷冷的道。
“以前我就覺得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的人,以你仙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會在乎一個人類的死活。”徐海斌換了一副嘴臉,抱著膀子道。
“王將軍,我希望今天的事情,請不要告訴聶言。”這是高誓第一次這麼稱呼徐海斌。
聶言前世的記憶,以及徐海斌前世的記憶逐漸恢複這並不是巧合,有人在暗地裏明顯操控著這一切。剛才那個巫女一直提到一個男人,會是那個男人做的嗎?
“高誓,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徐海斌對高誓恨之入骨,青銅長鈹抵在了高誓的咽喉道。
高誓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懷裏的聶言,絲毫不畏懼近在咫尺的長鈹。用匕首刺破了手指,又從懷裏取出一枚丹藥混合著血液喂給了昏迷不醒的聶言。
“你給他吃了什麼?”徐海斌道。
高誓沒有搭理徐海斌,反而是在聶言耳邊低吟著道:
“忘了吧,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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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言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居然從懸崖縱身一躍跳入了海裏。海水冰冷刺骨,他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醒,最讓他意外的事他居然可以在水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