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的聲音。

聶旭徹底急了,對著蔣占平道:

“沅沅和言言出事了,我現在立刻趕回去!”

“怎麼回事?”蘇黎民道。

“言言突然發高燒,我老婆想帶他去醫院,可是怎麼走都走不出屋子,大白天的怎麼會撞陰!”聶旭額頭全是冷汗,劉德春剛死,自己的兒子就莫名其妙出事,這不得不讓他胡⊕

“子池,說說看,洗耳恭聽。”扶蘇道。

“首先,刺客定是從我們上山之前就一直緊緊跟著,那頭野狼是故意把我們引到山穀裏,好讓我們脫險。山穀有異,那些刺客追過來,卻因為山穀裏的迷霧而迷失了方向。

其二,我個人認為,大公子遇到的刺客,與我和王羿遇到的刺客是兩路人。落石那麼多,我不認為我們能躲得掉,早就被砸成了肉泥。而追逐大公子的刺客,人數明顯少了很多,大公子,你可注意到那些人身上有被落石砸過的痕跡?”子池道。

“有,那些人身上都帶著傷。”扶蘇肯定道。

“不對,那些刺客都有服用過毒藥,來追殺的人數應該不會多。刺殺一般都是神不知鬼覺,哪會雇用那麼多齊國人。”蒙穎插嘴道。

“因為這樣才能撇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我可以肯定,發布命令的人,就在鹹陽城,並且非富即貴,故意雇用大批無家可歸的齊國人,好借機刺殺扶蘇公子。刺殺人數越多,越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這一招用的毒!”子池分析道。

扶蘇握緊了拳頭,心裏早就明白想要加害與他的人誰?情同手足,他扶蘇待他不薄,為何要將他幹淨殺絕,真當他愚昧看不出來嗎?

胡亥!

看李由還想說些什麼,馮小侯爺打了一個哈氣道:

“各位公子哥們,明天一大早還要趕路。我現在餓的前心貼後背的,真搞不懂你們哪來那麼多力氣,在這裏閑聊。”

他從小就驕縱慣了,世人都說他紈絝子弟不學無術,也隻有王羿,子池待他如知己。他就是看不慣李由的這張嘴臉,大王有意打壓王家,就開始說王家的不是。你李由又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郡小吏之子,成了丞相就開始耀武揚威了。

“你!”李由你了半天,終究是忍了下來。

“快睡吧,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趕山路。”子池歎了一口道,側著身子和王羿靠在了一起,王羿雖然麵無表情,其實內心別提有多激動。馮坤也懶得搭理李由,擠在王羿和子池的中間道:

“人多,暖和,擠一擠。王羿,你的屁 股往外挪挪。”

“馮坤,嫌擠,那有一個不錯的位置。”王羿一字一句的道。

然而馮坤就是臉皮厚,笑嘻嘻的躺了下去,閉眼沒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子池無奈的也笑了笑,躺下 身 子對王羿道:

“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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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天。

“快醒醒,馬不見了!”蒙穎一覺醒來,發現拴在巨石上的馬兒都不見了,驚呼道。

“這怎麼可能!昨晚我特意檢查了一遍韁繩,那五匹馬都不見了?”李由猛地驚醒,連外衣都沒穿,跑到了洞穴的門口,朝著巨石的方向一看,馬兒果然不見了!

白霧散去,雨也停了,陽光映射在草木之上,露珠隨著微風的浮動,從樹葉上滴落下來。泥濘的土地上,卻見不著一個馬蹄印,這洞穴就這麼大,五匹馬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這地方怪事連連,丟五匹馬有什麼稀奇的,隻要命還在,總能找到出去的方法。”馮坤穿好衣衫,整理好發冠道。

“子池,你在看什麼?”王羿走到了子池的身邊,見子池正對著巨石發呆,疑惑道。

子池的麵前就是昨晚拴住馬匹的石頭,石頭上附著著一層青苔,韁繩拉扯的痕跡清晰可見。

“這些馬兒是自己掙脫韁繩跑出去的。”子池道。

“這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戰馬,沒有主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