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保證。”
“當然。”
朱韻低聲說:“這不是小事。”
侯寧:“哎呦,放心好了,肯定不會出差錯的。”他說完,又壓低聲音,“你別跟李峋說啊。”
朱韻:“說什麼?”
侯寧:“本來李峋不讓我告訴你的,這事就我倆和董斯揚知道。”
朱韻:“為什麼不告訴我?”
侯寧看她一會,他很瘦,皮包骨頭,顯得眼睛特別大,他精頭精腦地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嘖嘖,我真替李峋屈得慌,明明都不在一起了,做事還顧忌你的情緒,你還不當回事,搞得他都不瀟灑了。”
朱韻不說話,侯寧諷刺道:“而且朱政委不是還在屋裏掛條幅了,以為就我一個人能看見?對我來說黑係統搞監聽太平常了,可你不這麼認為,李峋不想讓你知道他做壞事。”
朱韻:“這不算壞事,是方誌靖自己心術不正撞上來的。”
“哎呦!”侯寧翻白眼,“你這準則怎麼一碰到李峋就歪得不行了!果然就像董斯揚說的,女人的話不能信。”
朱韻冷笑道:“你又想上樓頂吹風了?”
侯寧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朱韻道:“吳真跟李峋見麵時的錄音你要發我一份。”
侯寧看著她,緩緩地說:“行倒是行,不過你要錄音幹什麼,害怕啊?”
朱韻:“我怕什麼?”
侯寧瞪著眼睛道:“那騷狐狸漂亮得很,李峋憋了六年了,幹柴烈火,誰也保不齊會不會發生什麼。”他一邊說一邊偷瞄朱韻,朱韻說:“李峋看女人的眼光很高。”
侯寧撇嘴嘀咕:“王婆賣瓜。”
朱韻看他兩秒,忽然靠近。
侯寧嚇一跳,不自主地往後躲,最後背靠牆壁,退無可退。
他忽然發現朱韻的睫毛好長,不是深黑,而是偏棕灰色,細細尖尖。她的臉頰看起來很軟,皮膚細膩,毛孔幾不可見。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明明跟飛揚其他員工穿得差不多,都是普通體恤衫,也沒怎麼打扮,可她的味道卻比他們好聞一萬倍,也比剛剛吳真身上濃鬱的氣味強很多。
朱韻說:“李峋隻喜歡兩種女人,一種‘傻女人’,一種‘更傻的女人’,吳真哪個也占不上。”
侯寧不適應跟人這樣的距離,他推開朱韻,臉紅成蘋果。
“那他肯定不喜歡你了!”
朱韻笑了笑,讓侯寧快點整理物品東西。
侯寧收拾好後抬頭,看見朱韻靠在樓梯上不知在想寫什麼,臉上仍有顧慮,他以為她還在擔心事情能不能順利進展,說道:“不用愁,絕對不會被發現。”
朱韻看著他,“我不是擔心這個。”
侯寧:“那你擔心什麼?”
朱韻沒回答,他們一起往外走,快進大廳的時候,她忽然說:“吳真是高見鴻的妻子。”
侯寧:“所以呢?”
朱韻:“他們剛剛結婚一年多。”
侯寧看著大廳前方,吉力公司的人正跟政府領導相談甚歡,吳真攬著高見鴻的胳膊,許是被人開了玩笑,她臉色微紅,看了一眼高見鴻,幸福滿滿。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侯寧漠然道,“她全占了還有好?怪就怪你們老同學眼光太差。”
朱韻遠遠看著高見鴻,跟方誌靖和吳真不同,他臉上笑容不太多。那神色朱韻很熟悉,當初他們三人趕項目時都是這樣的。隻是現在他周圍那麼多人,隻有他一人的臉上帶著這樣的神態,在眾多笑臉的陪襯下,他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
*
私下的角逐按部就班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