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君一怔,和齊筠握了握手道:“應該是請齊老師多指教。”
齊筠笑著收回手,問:“你是打車來的還是開車來的?”
白思君道:“打車。”
“那還是開我的車去吧。”
白思君坐上副駕駛,他發現自己來接人的意義僅在於提前做個自我介紹。不過好在齊筠很好相處,並沒有對臨時更換簽售會負責人感到不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果梅雨琛有這麼好說話的……
怎麼可能。
白思君幾乎立馬否定了心裏這不切實際的幻想。
齊筠是大學老師,本身待人接物就很溫和,而且他是一步一步獲得今天的成就,所以為人也謙遜得多。
但梅雨琛就不一樣了,他的第一部 作品就一鳴驚人,之後一直受讀者追捧,完全不知道謙虛為何物。而且他大學還沒畢業,說起來還沒他白思君學曆高,又沒踏入過社會,根本不懂什麼是人情世故。
想著想著,白思君又想起了梅雨琛留給他的最後一道問題:你還要做我的責編嗎?
白思君覺得頭痛,不是他不想,明明是梅雨琛不讓。為了趕走他,梅雨琛竟然連性向這麼隱私的事都拿出來為難他。
想到這兒,白思君打住了思緒,還是眼下的工作要緊。
簽售會預期的銷售目標是三百本,結果沒想到場麵異常火爆,五百本新書全部售完,後來書店不得不提供精美的書簽,供齊筠給沒有買到書的讀者簽名。
這場簽售會原本預計十一點半結束,結果硬是拖到了下午一點。
收尾之後,白思君和齊筠以及營銷部門的同事去附近聚餐,席間,一個同事向白思君搭話道:“白編輯,你開頭的那段介紹真的講得太精彩了,要不是我已經看過,我都想去排隊了。”
另一個同事道:“是啊,我也有同感,比我們營銷部的同事寫的宣傳文案都吸引人呢。”
“對了,我們在下麵做調查問卷,問讀者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這本書的,有十幾個讀者都是來逛書店,偶然聽到你的介紹,就去排隊購買了。”
白思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昨天半夜趕出來的。”
齊筠適時舉起酒杯,起哄道:“來來,我們敬白編輯一杯。”
“不敢不敢。”白思君連忙跟著拿起酒杯,“是齊老師的書本身就精彩,應該我敬您一杯。”
大家熱熱鬧鬧地把酒杯碰到一起,白思君又道:“還有營銷部的同事,剛才一直在網上直播簽售會的情況,也辛苦了。”
營銷部的同事道:“白編輯長得又帥又會說話,不知道名草有主了沒啊?”
幾個女同事立馬笑作一團,白思君不想多生事端,微笑道:“有了。”
一頓慰勞餐結束,大家吃飽喝足地分頭離開,齊筠叫了代駕,說順便把白思君送回家,白思君也不好太客氣,便應了下來。
兩人上車加了微信,聊著聊著,齊筠直接說起了新書的想法,末了還問白思君道:“你覺得如何?”
白思君受寵若驚,他不禁再次想到作家與作家的區別真的是巨大的,有的人非常願意和編輯交流,有的人卻是大半個月了什麼都不告訴你。
白思君下車時,齊筠對他說道:“很期待與你合作。”
白思君回道:“我也一樣。”
但實際上他心裏也沒底,畢竟這事還是得主編說了算。
昨晚隻睡了三四個小時,上午又忙活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