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人被喜笑顏開地送走,夜絕走過來有些不解他的做法,皺著眉頭道:“明明可以不用給他合作案的,可為何大哥你還……”
他都想問,是不是喝多了酒,腦袋已經有些不怎麼靈光了。
可是夜桀澈此刻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清明了,就像是一壇湖水,凜冽而又泛著光亮,讓人隻覺寒意侵襲。
“本來當初飯局上,我就看中了他公司的潛力,別看這人一副微弱樣子,其實很吃得開。”
夜桀澈彎了彎唇角,想要提點他一遍,能伸能縮,而且不敢做什麼大動作,知曉點到為止。
“但那藥?”夜絕仍舊是有些不放心,看著夜桀澈平靜的臉,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夜桀澈笑得老奸巨猾,“嗬,哪裏有人敢給我下藥,不過就是喝多了,正巧碰上他送的女人罷了。”
男人微閉上眼睛,很是體貼地道:“今天晚上可以給你放縱一次的機會,去好好玩吧。”
他指的是在這個酒吧的所有玩樂,隨意夜絕怎麼玩,隻要不超過底線就好。
“那要是我明天無法起來繼續工作,能給請假?”
“無故曠工,扣工資。”
“……您的安危最重要,我還是選擇拋棄這些玩樂之類的東西。”
離開酒吧,已是深夜,涼風從不算厚的襯衫中吹進來,讓人隻覺得透心涼。
夜桀澈抬手阻止夜絕要給自己披外套的動作,捏了捏眉心,腳下步伐穩健:“不用,風吹著能讓人更加清醒。”
“今晚去哪?”夜絕收回手,抬眸看向男人,小心詢問道。
夜桀澈這人有一定的潔癖,對於外麵的東西向來都覺得髒,能不在一起外過夜,就一定不過夜。
隻是現在深夜,他應該也不會再回去,打擾到某個女人。
夜桀澈抬眸看著對麵街道閃爍的霓虹燈,楞了楞才開口道:“回公司吧。”
“好,我這就去開車。”
趁著夜絕開車的時候,夜桀澈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來,手顫抖著拿起打火機,卻怎樣也無法點燃。
知道聽見一聲鳴笛,他才將煙給點燃,尼古丁的味道,瞬間充斥鼻腔,不適地輕聲咳嗽,然後開始沉浸。
夜絕也不再提醒那個老煙鬼,就坐在駕駛座上,隔著一層玻璃窗看著他,身旁的副駕駛座上,還放著那人不願穿上的西裝外套。
風過,吹起他的白色襯衫,鼓囊囊的一團,像是能將那精瘦的男人,也給帶出個幾米遠。
夜絕無奈地看著,然後低頭趴在方向盤上,不想看著他,卻又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眼神。
那人抽得有些凶,一支接著一支,仿佛是想要將這些日子隱忍過的煙都給抽幹淨一般。
因為夏妤的關係,他一般身上都不會帶抽煙工具,現在抽的還是那個光頭老板給的,人為了討好他,給的東西自然都是頂好的。
在夜桀澈咳嗽得彎下腰時,夜絕終是無法再無動於衷下去,忙開了車門將那人給攙扶上了後座,讓他微躺在後座位置上。
“我帶你去醫院。”夜絕說完,也不等那個此刻被煙酒熏陶得有些神誌不清的男人回話,直接坐上駕駛座就驅車往醫院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