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瞪大著眼睛,躺在長沙發上的男人卻是沒有給她任何的眼色。
不過念頭微跳轉,又覺得自己現在是和一個酒鬼對話,說什麼在他眼裏都是純屬放屁,臭過便沒了音。
隻能瞪大著眼睛無奈道:“現在要不要隨我回去?”
剛才她開口的時候,夜桀澈便是沉默著的,現在也是沒有開口回複。
夜桀澈沒有回答,倒是坐在距離他不遠的一位身穿價值不菲西裝的男人,嬉笑著道:“嫂子,夜哥不願意,我願意啊。”
回應他的是夏妤的無奈抽動嘴角,還有夜桀澈甩手扔出去的酒瓶:“把你嘴巴放幹淨點。”
冰寒徹骨的嗓音,讓瘋魔亂舞的包廂裏霎時間安靜下來,像是迎來一場讓人不舍防備的變化。
夏妤看著人說話和扔酒瓶的動作,都很是麻利,忍不住開口看著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的男人:“你到底喝醉沒有?”
看著像個酒漢,可是給人的感覺又全然不是這樣的。
夏妤總是感覺這個人,此刻很是清醒,可能是因為她到來的時候,並未看見夜絕誇張比喻過的空酒瓶。
所以打心底裏覺得不相信。
夜桀澈是個演技派,這點她不得不承認,而且還佩服得五體投地。
男人抬起腦袋來,睜開那雙被水汽氤氳的眸子來,欣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著:“好像是醉了。”
一副軟弱隨人可欺的模樣,讓夏妤頓時間母愛大發,隻覺得有些心疼。
喝酒把腦子給燒壞,不僅讓人心疼,還讓人腦袋疼。
看著不遠處抽動嘴角偏頭,一臉我不認識那個家夥的樣子,便知道,現在的夜桀澈到底是有多瘋魔。
偏偏這個麻煩精,還是她戶口本上名正言順的丈夫。
夏妤冷淡地應了一聲:“哦。”
然後伸出剛才被人給握住手腕的手,想要去攙扶著人起身,然而那醉得有些沒下線的男人,又開始挑戰她的三觀。
甚是不配合地翻轉了一個身子,往沙發裏麵靠了些許,眼睛裏滿是祈求渴望:“摔倒了要媳婦抱抱親親才起來。”
這回夜絕抽了嘴角開始抽眼角,他好想把這個人揍一百遍一百遍。
相比較於夜絕的不淡定,夏妤倒是顯得很是平靜,低下身子,看著人魅惑如絲的眸子:“你還能不害臊點嗎?”
平日裏的夜桀澈雖然脾氣不正常,有時候說話陰陽怪氣的,但是也比現在這時刻想要挑戰她三觀的家夥,可愛千百倍。
麵上有多平靜,心底就有多波濤洶湧,所有的一切都是呈相對麵的。
因為靠得太過相近,女人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陣陣的熱意將他臉上的羞射襯托得更加燦爛起來。
他微抿了下唇,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抬起頭來,幽幽看她一眼,不確定地小心開口道:“可以嗎?要是再不害臊點,阿妤會討厭我的吧。”
泫然欲泣的模樣,居然還不會給人一種很娘的感覺,而且嗓音還是磁性微帶惑人沙啞的。
夏妤沉默了半分鍾,然後直接抬手將人不管不顧地往門口拖,然而醉酒的人不配合起來,就重得跟座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