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刻,也不會妄圖去講道理。
隻是輕拍著她的背,很是無奈的開口道:“別鬧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夏妤趁機控訴:“嗝……你還要讓我做齷齪的事!”
成功使得男人臉色一黑:“哪壺不提提哪壺的本事真是見長了啊!”
他低頭捏著人的臉,轉了一圈。
黏糊糊的,都是淚水。
夜桀澈發現這人,還挺有意思的。
他都沒有嫌棄她的意思,可她自己卻挺嫌棄他的,看著他靠近時,還很是委委屈屈的皺眉頭。
夜桀澈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一個製服她的方法,伸手作勢要摸她的腦袋,輕笑著道:“還鬧不鬧?”
夏妤往後仰頭,然後很是乖巧的搖頭,嗝未止住,她做出這種動作來,其實是會顯得有些搞笑的。
等夜桀澈倒水回來時,她已經找了一塊尚且幹淨的地方,正耷拉著眼皮,準備睡覺,隻是嗝聲很影響氣氛。
“嗝……”
抬頭看見夜桀澈走過來,端著一杯蜜蜂水,眼裏的笑意明媚到讓她有些嫉妒。
夏妤接過杯子,生硬的道謝後,不冷不熱的開口道:“我還以為你會把我丟在這裏不管,去找安琪呢。”
安琪穿著涼爽,到底勾引不勾引得到這個男人,她現在無法評判,不過可能性是絕對的百分之七十。
“每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是都說一孕傻三年嗎,你怎麼就不能學著傳統一點?”
“……然後讓你心安理得的去越來越浪蕩?”
“夏妤,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品質嗎?”
陰測測的嗓音,不是很愉快的模樣,夏妤抱著杯子,往後靠牆一縮,然後才有空抬頭看向他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被你喜歡上挺讓人難受的。”
而且她是壓根沒有察覺出來,這個男人有哪裏喜歡她了,真的,如果他不說這樣虛假的話的話,她會一直以為這人把她給當做仇敵。
猶如那樣一句話般,對待敵人像冰雪般殘酷冰冷。
夜桀澈嘴角的笑意微凝,看著她的目光,也不如剛開始般柔和,隻是又說不出什麼讓她傷心的話來。
誰的情緒放得多點,誰就是輸家。
“你為什麼要讓她在這裏住?”
夜桀澈不動聲色的挪動著步伐靠過去,察覺到夏妤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時,眼裏劃過一抹笑意,又帶著一點失落。
好像隻有把這人給氣得半死的時候,她才會將自己的目光給分享在他的身上。
而現在這種時候,便是直接無視他的狀態。
曾經被無數人給奢望著的男人,現在卻落在一個這樣不懂迎合的女人手上,真是讓人挫敗。
他淡然的開口:“你在乎嗎?”
夏妤握緊杯子,在乎嗎?
挺在乎的。
“你覺得我應該在乎,還是應該說不在乎,然後被你給解除禁錮,從這裏出去,恢複自由身?”
所有違心的話,其實都是這人逼迫著她說出來的。
她真實的想法,怎樣也是無法說出口的。
夏妤難受,可沒人能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