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敢開口了。”
“你!”司硯指著葉清風說不出話來。
他甩袖加快腳步,葉清風得用跑的才能跟上。
回到司硯單獨辦公的宣德殿,司硯甩給葉清風一捧卷宗,“你看看,這些都是近五年舉報蔣鈞菡的,蔣鈞菡占著姐姐是皇後在京都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現在你要替蔣鈞菡伸張正義。嗬嗬,你怕是要做過街老鼠吧!”
這點,葉清風還真沒想到。
她進錦衣衛的初始想法便是查案升官,以後給她爹提供一些消息,至於這個案子該不該查,她還真沒有這種經驗。
畢竟蔣鈞菡他殺的線索明顯,作為剛上任的錦衣衛,葉清風一心想查案,沒考慮到那麼多。
“那大人的意思?”葉清風打算學乖,多聽聽前輩的意見。
司硯:“你讓曹睿自己去查,他知道怎麼做。”
“可是!”她說過要一起的啊,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司硯橫眼瞪了過來,“你當曹睿和你一般傻嗎!”
葉清風被訓得低了頭,她才不傻,一點都不。
看葉清風又焉了的模樣,司硯於心不忍,和她解釋道:“蔣鈞菡就是死有餘辜,無論是誰殺的,都是為民除害。你知道蔣國舅帶著蔣鈞菡的屍首來鬧事,我為什麼沒趕他們出去嗎?”
葉清風想,難道不是他怕得罪蔣國舅嗎?
司硯似乎是猜透了葉清風的心思,“你不用在心裏編排我怕事,我們錦衣衛直屬陛下管轄,誰都無權命令我們。我沒趕蔣國舅夫婦,那是因為他們已經認為蔣鈞菡是自殺,不過鬧鬧,影響不了什麼。”
葉清風一直以為司硯是那種刻板的人,沒想到,司硯也會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一天。
她一個新人都能發現的問題,司硯自然也發現了蔣鈞菡有可能是他殺,但他沒說,是因為他認為蔣鈞菡死有餘辜,甚至還有點想為凶手鼓掌的想法。
可今兒的事被葉清風給蔣國舅點了出來,不給蔣國舅一個交代,他是不會輕易放過錦衣衛的。
經司硯點撥,葉清風現在是明白了,可已經太遲,曹睿接下了案子,那她便不能袖手旁觀。
至於司硯說的蔣鈞菡樹敵眾多,她若是真扒出凶手是蔣鈞菡以前的苦主,別說是錦衣衛了,就是京都都待不下去。
眼下,葉清風急需一個和蔣鈞菡有來往,且平日也作惡不少的出來頂罪。至於真凶,葉清風也是要查的,但抓不抓,她知道得依情況而定了。
從司硯那出來,葉清風先奔去刑司找曹睿,得知曹睿去了蔣國舅家找線索,立刻和人打聽了蔣國舅家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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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是錦衣衛裏刑司的人,他主動承擔下蔣鈞菡的案子,就算刑司的人心有不願,但還是有兩個前輩白衣一起跟來。
在蔣皇後入宮前,蔣國舅隻是一個從五品的言官,蔣家也不是世家大族。但蔣皇後爭氣,兩年裏生下宮裏唯一的公主,還順利養大成人,所以在之前沒有皇子的情況下,蔣皇後便成了皇宮裏最尊貴的女人,並在五年前登上了後位。
至此,蔣家人該升官的蔣國舅到了二品大員,發財的其他旁支也在家數錢到手抽筋。
故而蔣家的府宅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富貴,等曹睿到時,府門外早有兩個小廝等候,直接引去了蔣鈞菡居住的園子。
說是園子,裏頭富麗堂皇。且有個特點,無論是花園,還是涼亭,在蔣鈞菡的住所裏,隨處可見長椅、軟榻之類的。至於是用來做什麼的,隻要有聽聞過蔣鈞菡淫/亂的風評,便能懂了。
到了主臥,裏頭是清一色的俊俏公子,他們矗立成兩排,每個人都是頭低低的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