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一帶金子, “那朵兒, 我還要在京都逗留一個月,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考慮下,是想平庸無能地過這輩子,還是跟我回去, 看看你那……苦命地阿娘, 嗯?”
說完,那爾禮戴上羊角帽, 出門後不忘調♪戲下鶯鶯,惹得鶯鶯不好意思地扭了幾下,他才滿意地走了。
鶯鶯進來。
“葉大人,他真是你弟弟?”
葉清風點頭,“他和白庭燁一樣,都是我弟弟。”
誰都知道,白庭燁是自己賴上葉清風的,兩人沒有血緣關係,但葉清風對白庭燁很好,她把白庭燁和那爾禮放在一起,既沒說謊,卻也含糊了她和那爾禮的關係。
在外人麵前,葉清風還是有所保留的。
臨走前,葉清風拿走那爾禮留下的一袋金子,沉得她要用兩隻手拿。
她從來就不是視金錢為糞土的人,活在這世上就得現實點,逍遙自在要,美食暖衣也要。
葉清風把金子藏到自己的床底下,這事她不打算和葉猛說,原因很簡單,葉猛不會攔著她去救阿娘,但一定會和她一起去西秦。
雖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能做準備,但葉清風也清楚,一個月後當她踏上去西秦的路,便是無比凶險。
入夜後,葉清風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緊床褥,難得的愜意,可她剛合眼打算入眠,卻聽窗戶“哢嚓”響了聲,睜眼看到是司硯,“你……大人怎麼來了?”
司硯的手裏拿了一盒點心,和兩日一般,放在葉清風的床前,“我是來和你道別的。”
“大人要去哪?”
司硯搖搖頭,不可說。
兩人沉默了一會,司硯乘葉清風低頭的瞬間,迅速低頭,在葉清風光潔的額間輕輕地吻下。
等葉清風意識到方才司硯對自己做了什麼時,她再抬頭,隻有窗戶一搖一擺地晃著,早沒了司硯的身影。
“流……氓!”葉清風不敢置信地摸摸自己的額頭,剛才親她的真是司硯嗎?她怎麼有種做夢的感覺。
而落荒而逃的司硯,正抹著唇回想著自己怎麼就衝動了呢,他是想來和葉清風道別的,順便提醒她離曹睿遠點,可他看著葉清風難得安靜乖巧,不知著了什麼魔,就親了下去。
負罪感,竊喜,各種情緒湧上心頭,司硯頭一回體驗到了心慌意亂。
“呼。”
深呼吸一口,司硯從巷子走出,突然身前閃過兩匹馬,跑得飛快,司硯忙退回巷子中。
等他伸頭出去看時,隻看見一點影子,卻也從衣服上認出是肅郡王府裏的人,如此匆匆,不知是為了何時。
從巷子中出來,司硯這回是得了皇上的秘令,要他去查肅郡王養在封地的人馬。
肅郡王趙翼是當今聖上弟弟的兒子,肅親王已經過世五年,而五年前才17歲的趙翼自請來了京都,以父王去世想念皇伯父為由,這一住就是五年。
五年裏,趙翼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他十個暴戾,且喜怒無常的人,就連皇上有時都說,他會真的以為肅郡王是那樣的人。
可從恭親王死後,皇上對肅郡王的一點點疑慮到了完全不信任,特別是查到這幾年趙翼在和西秦人偷偷做生意,這讓皇上有了拔除肅郡王府的打算。
但趙翼畢竟是京都裏少有的宗室了,為了不讓世人說皇上薄情寡義,他必須要有一個巨大的帽子戴到肅郡王的頭上。
而司家,一直都是保皇黨。
年輕能力又強的司硯,在被皇上提拔為指揮使時,便成了皇上的心腹。
肅郡王趙翼的封地在雲州,快馬從京都出發,也得跑上五天。
司硯此番去雲州,不知要花上多久,他放心不下葉清風,又不能帶走她,特意過來道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