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2 / 3)

每次碰到他,總是把我惹得暴跳如雷,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怎麼欺負你了?你會在乎被我欺負嗎?”

“對!”我再一次咬咬牙,

“我被誰欺負都可以,就是不能被你欺負”

“為什麼?那說明我在你心中是特別的咯?”

“你少做夢了”

一旁看著我們吵架的侍女已經把嘴張成O型。

“那是為什麼?”他的嘴角突然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因為你很幼稚,我不想再和你解釋什麼了”

“你要和我解釋什麼?”他雙手抱胸,倚在門口。淩亂的黑色碎發遮掩住了他的表情,他白色的襯衣有些褶皺。

我突然想起這次來的真正目的。

恒如日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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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亞的白天很燥熱,總是有種讓人欲理還亂的狂躁,就好像情人間偶爾爆發的冷戰,永遠充滿了征服與被征服的信念。

我深呼吸幾口氣後,才確定說出了如下一番話,

“這是最後一次來找你——”

不意外地,喬伊挑了挑眉。

“也許之前我們之間有過些誤會,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既然我們活得都比以前好,那也就沒什麼必要去做一些傻事了。所以——”

“你做過一些什麼傻事?”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伊無情地打斷,男人的自大還真是上天的遺傳。

我把眼睛瞥向別處,“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利亞的鬼天氣我真受不了,我還是比較適應北方的寒冷”

我甚至沒有看他的臉,就轉身離開了。大概走了十幾步之後,我的腳步又因為一句話頓住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也許是錯覺,他的話隔著清風傳來,竟帶上了幾抹無助的味道。

我沒有回頭,因為知道一旦回頭,就會作出錯誤的決定。我已經錯過一次,夠了。

沒有了我,他還有佳人常相伴。他過得比我好,我又何必自取其辱,抱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也許利亞是一個適合懷念的地方,卻未必是我最終的歸宿。所以,當我踏上馬車的那一刻,心裏是徹底的坦蕩和釋然。

本已經先一步回羅斯了,派了馬車讓人來接我回去。一直以來,他都是放手的,即使那般無情地占有我之後,他依然尊重我的決定。

如果麻木是一種生活狀態,那我就繼續麻木下去吧……

離開是當天的午後,清風伴著花香,沒有送別的人,沒有奢華的場麵。一切顯得那麼靜謐,仿若我從來就不曾屬於這裏

若懷感恩,則怡然自得;若懷戀恨,則畫地為牢。

這世界,沒有什麼事能讓自己不開心,除了自己。如果把一切想明白了,不過是在正確的時刻做了正確的決定。我不是沒有爭取過,隻是上天不眷戀我。

男人知曉一切你想說的話,隻是他們不願低頭,不願成為被征服的那一方。愛情是需要謀略的,沒有賭注,永遠贏不了真心。即使代價是慘痛,抑或是永遠的失去。

馬車在利亞的叢林中奔馳了很長時間,即使到了利亞邊境的時候,我依然沒有期待到那個踏馬而來的騎士。

幻想中,他應該穿著英俊的騎士裝,白色的褶皺襯衫加上黑色複古的靴褲。不需要太多修飾,因為他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也許他的笑容不夠燦爛,但他的雙眸一定深情。也許他的出現隻是想說最後一聲別離和珍重。

可是,老天連他出現的機會都沒有給。

馬車過了利亞邊境,駛入羅斯,越往北走是越冰冷的溫度,漸漸地,看到山那頭的積雪,不再鬱鬱蔥蔥。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和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