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光看看他們那副凶悍貪婪的嘴臉,也曉得這些人居心不良,根本不是真心要娶自己女兒,在他們眼中,恐怕隻有那張藏寶圖而已,女兒若是嫁過去,又怎會有好日子過?可惜,話是自己承諾的,如今後悔能有什麼用?

就在龍老爹苦惱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苦苦等待的年輕人卻奇跡般地突然出現!

多麼俊美漂亮的年輕人啊!龍老爹由衷感歎,他的眼珠子頓時比夜空中的月華還要光輝萬丈。

再瞧瞧他身邊那幾個朋友,個個出類拔萃,招人喜愛。

一個美豔的隻怕連男子都要怦然心動的男人,一個談吐溫文舉止飄逸的俊雅男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龍老爹張大眼,咦咦,水靈靈的眼睛,粉嘟嘟的小臉,長得還真有幾分像孩子她娘年輕時候啊……

龍老爹悠然出神。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同樣出色之人,哪能交到如此出眾的朋友?

勉強從小姑娘笑盈盈地俏臉上收回視線,又對著那年輕人左看又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多方位多角度反反複複的看,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有趣,嘖嘖嘖,這大概就是老丈人看女婿的心情罷。

隨後,年輕人取出信物,態度恭恭敬敬,神情誠誠懇懇,信誓旦旦表示要娶阿妮為妻,龍老爹哪能不樂,當場一拍大腿一點頭,一樁婚事就這麼敲定了。

三日後,苗寨寨主之女阿妮即將出閣。

清溪邊的小竹屋。

微風吹動卷簾,輕輕掀起,屋內的小桌邊,圍坐著四個人。

“七萬!”小姑娘豪邁地甩出一張牌,抬頭看著身邊俊朗的華服男子:“宋大哥,再過幾天就要做新郎官了,你還有心思跟我們打牌?”

“碰!”拿回七萬,再隨手丟張三條,宋揚無所謂地道:“反正都是假的,我操心什麼。”

“宋兄,真沒想到你的未來嶽丈,如今竟已做了苗寨寨主。”司馬冷風猶豫半天,終於拋出一張牌。

宋揚立刻糾正:“不是我的未來嶽丈,是沈付天的!”

“哎呀,有什麼區別,反正你就要娶人家女兒了。”扣扣用手肘撞撞他,眼珠子眨呀眨,揶揄道:“怎麼了,宋大哥還會害臊?”

“我臊你媽個頭!”宋揚沒有好氣,騰的起身。

“哎,你去哪兒呀?”小姑娘皺眉。

“撒、尿!”宋揚回頭蹦出兩個字,然後假裝熱情:“有興趣一塊兒去?”

“哦哦,心煩,失眠,狂躁,焦慮、大小便失禁……”扣扣堅定地道:“大齡男子婚前憂慮症。”

“神經!”宋揚人走到簾子邊,正要出去,忽又回頭道:“不準偷看!”

“哼,誰要看你撒尿。”

宋揚俊臉扭曲:“我說牌!不準乘我不在的時候偷看我牌!”死丫頭,腦子裏都裝著些什麼呀?

“我連你撒尿都沒興趣看,還有興趣偷看牌?”小姑娘不屑。

唔……

三人沉默。

這……算哪門子的邏輯?

唐嫣然忽然覺得自己從小對她的教育似乎有點失敗,於是擺出做長輩的架勢:“小扣扣,女孩子講話不可以這麼粗魯,要……”

“師叔,你打牌好慢,剛才我都快睡著了……”小姑娘很隨意的伸個懶腰,截斷他的話:“真像個反應遲鈍的老頭子。”

什、什麼?老頭子?還是個反應遲鈍的老頭子?

唐大美人的心又一次碎裂了!

“嗚嗚嗚……小扣扣,你變壞了,怎麼可以這樣說師叔!”唐嫣然用他新買的粉色帕子做悲戚抹淚狀,一頭紮進扣扣的懷裏:“嗚嗚嗚,師叔好傷心,好難過,我可愛的小扣扣怎麼變得這麼惡毒,嗚嗚……對了,一定都是宋揚不好,是他把你給帶壞了!”

“三師叔!”小姑娘唉聲歎氣:“你不要這樣趴在我身上好不好,很難看!”

唐嫣然還在抹淚,可是抹來抹去,帕子始終都是幹的。

“因為你現在都不肯讓師叔抱,那就隻好讓你來抱師叔啦!”

“師叔,我長大了,男女有別,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小姑娘嘟嘴,哼,她就是不喜歡唐嫣然老把自己當小孩看。

“什麼?長大了?”唐嫣然驀然從她懷裏抬頭,一臉疑惑地伸出兩根手指拚命蹂躪她的臉頰:“嗯,粉粉的,嫩嫩的,滑滑的,跟十多年前一樣啊,哪裏長大了?”

小姑娘的嘴角一抽,跟十多年前一樣?那自己成什麼了?雪山童姥?

“哎?”司馬冷風瞪大眼,吃驚不已:“師父十多年前就……長這樣?”

撲嗵!小姑娘無力倒地,黏在她懷裏的唐嫣然同時滾落。

恰巧宋揚剛撒完……呃,如廁回來,瞧著屋內的情景,嘖嘖,曖昧極了。

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含羞帶嬌怯怯低首,一條凶殘的大灰狼如饑似渴目光淫邪,當然,以上景象純粹為宋大公子腦中所幻想,與實際情況嚴重不符。

“喲,這是在做什麼?還挺親熱!”宋揚倚在門口,淡淡地調侃,心底莫名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