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這條吐著舌頭一心想要討好的狗,再度對扣扣招手:“好妹子,躲那麼遠做什麼,過來陪姐姐說說話。”

扣扣抓住自家徒弟的袖子,連連搖頭。

“哎,咱家真是命苦,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花公公哀怨的垂下睫毛,黯然神傷。

“呃……”惹美人傷心,那是赤摞裸的犯罪!小姑娘有些心軟了。

“哎,咱家就知道,天底下沒有人會疼我憐我……”花公公美麗的眼角沁出一顆幽怨而妖冶的淚水。

“呃……”惹美人哭泣,那更是罪孽深重!小姑娘柔軟的心被刺痛了。

“哎,這個世界真的沒有愛了……”花容捧著自己憂傷的麵龐,睫毛忽閃,那顆晶瑩剔透的淚水就這麼沿著眼角緩緩地流了下來。

扣扣再也忍不住了,不管是誰,她都不願見別人哭,無論這個人是好是壞,是身邊的親人還是陌生人,她隻希望世上每個人都可以快快樂樂,開開心心,永遠都不要有憂愁。

“花……公公,你別哭嘛……”扣扣遲疑地挪動著身體,最終還是站在花容麵前。

“咱家不要你叫我公公,咱家喜歡聽你叫我姐姐……”花容梨花帶雨的撒嬌。

公公,您的嗜好還真是有那麼些特殊啊!

扣扣的小臉不著痕跡的抽了下筋,在花容熱切期盼的眼神中,乖巧地喊了一句:“花姐姐。”

“好妹子!”花容立即親熱地拉起她的手,一邊摸一邊讚歎:“哎呀,妹子的手好滑,好細致!”

“真的?”扣扣一聽有人稱讚,心花瞬間朵朵開放,所有的顧忌統統拋到九霄雲外,半得意半害羞地說:“哪比得上姐姐這雙手,瞧瞧這手指,又長又細,真漂亮。”

“妹子這酒窩也長得好,笑起來跟就喝了蜜糖水似的,可甜呢!”花容剛要去捏扣扣的小臉頰,就被一隻手掌牢牢抓住,抬眼一掃,隻見司馬冷風正對自己露出一抹淡笑。

“花公公,男女有別,您不知道麼?”

“喲~~咱家不一樣嘛~~”花公公怯怯地低首,嬌羞無限。

“有什麼不一樣?”司馬冷風的笑容很暖很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柔。

“這……公子非要咱家說出來不成?”花容狀似很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

司馬冷風笑吟吟地道:“公公請說。”

“你……哼!”花容狠狠瞪了一記小徒弟,然後是一臉小人告惡狀的表情:“妹子,你這些朋友可真不討人喜歡。”

扣扣隻有強忍著笑意:“姐姐不要生氣,氣出皺紋那就不漂亮了,來,我跟你介紹,這是我徒弟,殺手之王司馬冷風,他在江湖上可有名了,要人性命的本事一等一,這是宋揚宋大哥,天下第一巨賈宋堅的兒子,謀人錢財的本事也是一等一,還有我師叔唐嫣然……”

花容睜大一雙美眸,越聽越越是驚奇,聽到後來,幹脆截斷她的話:“什麼?莫非你們就是捐獻錢財給朝廷,救濟黃河災民的那四個人?”

“啊?”不止扣扣莫名所以,就連旁邊三人也糊塗了。

“姐姐,你在說什麼?”

“你們不是雲扣扣、唐嫣然、司馬冷風,宋揚麼?”

“是啊!”四顆腦袋瓜子難得一致的點頭。

“那就對了!”花容環視他們,卻見四人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當下一蹙眉頭,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

“不知道。”

“這便奇了,難不成世上竟還有人頂著別人的名頭,去做好事?”

“姐姐,到底怎麼回事?”小姑娘迷惑極了。

花容淺抿一口酒,緩緩說道:“哎,還不是因為黃河決堤,一下子湧出好多災民,下麵的人便奏請皇上撥銀賑災,可這兩年國庫空虛,朝廷哪一下子撥得出那麼多銀子?皇上著急,太後著急,滿朝的文武大臣哪個不急,但誰也想不出好的應對之策。”他放下酒杯,頓了頓,又道:“誰曉得前兩日曆程縣忽然出現一隊人馬,足足運來幾十箱的黃金珠寶,一折算,竟有白銀八千萬兩,為首之人便將這些珠寶獻給當地府衙,以助受災百姓……當地的官員想要上表朝廷奏請封賞,卻被那人推辭了,他說,他也是受人之托……而托他的人……正是你們!”

扣扣聞言,不覺吃驚地道:“我們……幾時做過這等好事?怎麼我們自己都不記得?”

“就算想做,也沒那些銀子啊。”唐嫣然若有所思,似是想到了什麼。

“便是有,隻怕宋兄也不會樂意獻給朝廷吧?”司馬冷風一語道破宋揚的心思。

宋揚隻當作沒聽見,沉吟了片刻,腦中思緒驀然一閃,擊掌道:“難不成是他?”

“小生之見,隻怕與宋兄想的一樣。”

扣扣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忽高興地道:“啊!我也想到了!”接著得意洋洋的去看唐嫣然:“三師叔,要不要我告訴你呀?”

唐嫣然哭笑不得,但為了哄她開心,還是假裝不解:“咦,果然還是小扣扣聰明,來,告訴師叔聽聽。”

“是龍明!”扣扣神秘兮兮的說:“那些黃金珠寶,一定就是那批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