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輕柔的連他自己都暗暗心慌。

“嗚嗚嗚……宋揚你壞蛋,我、我……我討厭你……”扣扣吸吸鼻子,接著抽泣。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疼不疼?”

“你、你……嗚嗚嗚,你被人抽抽看,就知道疼不疼!”

“行行行,你別哭了,一會兒上些藥就沒事,哦,今晚給你加餐,吃個豬頭好不好?以形補形……”

“你才豬頭!”小姑娘洪水泛濫時還不忘白他一眼,卻正好望見宋揚那滿眼寫著心疼的表情,一顆小心肝頓時沒來由的撲通撲通狂跳。

咦咦咦?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沒被打著的半邊麵頰,也突然好熱好燙?

“怎麼了?”宋揚低下頭柔聲問道。

“啊?啊!沒、沒怎麼……”她一把奪過他手裏的帕子,似乎想要掩飾什麼,紅著臉岔開話題道:“宋大哥,那女人是誰,為什麼要打我?”

宋揚摸摸她腦袋,一點都沒將她的問話聽進去,視線轉向那婦人時,眼神越來越冷冽,口中自言自語的說:“別怕,宋大哥會幫你好好教訓她!

“哎?”

“你們幾個刁民,想要做什麼?還不快放開我!”不等宋揚走近,那婦人就像察覺到了什麼,手腕掙脫不開,人也不敢亂動,生怕那劍尖一個不長眼,刺穿自己粉嫩的脖子,好在她一張利嘴還挺利索,於是叫囂起來:“放開我,統統放開我!王爺,您就這樣眼睜睜瞧著別人欺負伶兒麼?”

那中年男子本是遠遠跟在她身後的,她一下子衝進大溫柔鄉時,他才剛剛踏出兩步,正要喝止,不想她竟不分青紅皂白的掌摑扣扣,不禁暗自皺眉,可眼見她被人所製,畢竟是自己的愛妃,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隻是尚未開口,宋揚已寒著一張臉站在貴婦人身邊,唇角微微一翹,眸中邪氣大熾,手掌更是卯足了勁往她臉頰抽去!

“你……你要做什麼?啊!”手明明壓根兒沒沾上她,那婦人便殺豬似的嚎啕起來:“王爺救我!王爺救我!王爺……”

“住手!”中年男子自知阻止不及,但仍舊大踏步飛快上前。

“宋公子,不可對王妃無禮!”花容見狀,狀似要去阻攔宋揚,表麵上將他手腕擋開,暗地裏卻素手一揮,“啪”地正擊中貴婦人那張花容月貌。

莫瞧他五指纖纖柔弱無骨,打在那婦人臉上,紅腫便似潮水般波濤暗湧,很快占據了半張麵頰。

“哎呀呀,平王妃,實在對不住,奴才護主心切,沒想到一不留神就傷了您嬌貴的萬金之軀,奴才真是笨手笨腳,罪該萬死!”花容一臉抱歉的看著那婦人,眨著無辜的大眼,表情萬分內疚和不安。

“你!花容!”婦人捂著臉,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跺腳哼哼:“死奴才,你好、你好!”

“平王妃,您可千萬別這麼誇獎奴才,奴才不好,奴才沒留神打了您,您還這麼稱讚奴才,哎喲,奴才這心裏呀,真是過意不去。”花容扭捏地別過臉,羞答答的樣子,還真像是不好意思極了。其實,他是朝司馬冷風與唐嫣然使個眼色,暗示他二人放開婦人。

平王妃雙手捧心,連連地深呼吸,才算順過一口氣,頭一別,撲到那中年男子懷裏去了:“嗚嗚嗚,王爺,您瞧瞧呀,連這麼個奴才都敢欺負伶兒,您讓伶兒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男子一邊拍著她的肩膀安撫,一邊望望花容,哎,他是王爺不錯,是皇上最最敬愛的皇叔也不錯,但花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旁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曉得?

這個皇上……哎!

何況,事情的緣由還沒問請便動手打人,本來就是她的錯。他生性剛正耿直,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道理擱在誰身上都是一樣,又怎好意思護短。

“哎喲王爺,您這麼瞧著奴才,奴才怪不好意思的,是不是奴才剛才惹您生氣啦?”他口中說的惶恐,實則篤定的很。

“花公公說哪裏話,本王怎會責怪於你,你也是一時誤傷,本王決不放在心上。”聽他這麼說,平王妃顯然很不滿意,在他懷中哭得洗禮嘩啦,驚天動地,她梨花帶雨的抬起頭,如嬌似嗔:“王爺,您就不給伶兒做主了麼?您說過,您會永遠保護伶兒啊……”

“伶兒乖,這事確是你的不對,就不要鬧了。”

“王爺……”

平王愁眉苦臉,這王妃平常寵慣了,從來沒有一樁事不順著她的心意,可這會兒想要叫她滿意,隻怕是不可能了。

“王爺……”司馬冷風撤劍回鞘,笑意甚濃:“適才小生不知二位身份,如今聽花公公這般喚您,才知原來您就是當今第一賢王,小生多有得罪了。”

“啊……好說好說。”平王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他從一開始就在偷偷留意司馬冷風,乍見他的眉眼,心中不由一動,恍恍惚惚間,另一張麵孔漸漸浮現在眼前……這五官,這神情,甚至這音容笑貌,都是像極了他啊!

會……是他麼?

“王爺,您怎麼了?”見平王幽幽出神,花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王爺,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