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無限美好的夕陽,仿佛泛著玉瓷一般晶瑩的光輝。

小栓子與小福子縱使見了他千百回,卻咕嘟咕嘟咽咽口水,仍被眼前這侍兒扶起嬌無力的美人給勾去了魂。

哦哦哦,太……太讓人有推倒的欲望啦!

盡管三個太監在一起什麼也做不了。

“怎麼了,咱家的衣裳有問題?”見兩人癡癡傻傻的看著自己,花容不明所以的低頭去打量,哪知才剛一低頭,便覺腦中一陣暈眩,人晃了晃,順著門框軟軟倒了下去。

剛才還出於癡迷狀態中的兩人,這會兒反應倒是極快,小栓子一丟手中托著的東西,趕緊將花容抱個滿懷,小福子不甘心,硬是湊過去這裏碰碰那裏摸摸,不顧小栓子不滿的眼神,焦急問道:“花公公,您這是怎麼了?”

“這你還看不出?公公病了!”小栓子使出吃奶的勁將花容抱回床上,小福子圍在床頭亂轉:“哎呀呀,公公病了,這可如好事好?”

小栓子不理他,剛給花容拉上被子,忽又拉開,一雙手在他身上亂摸,邊摸邊問:“公公、公公……您是哪兒不舒服,奴才這就給您去喚太醫。”說是要去喚太醫,腳卻像釘子似的牢牢釘在地上,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啊啊啊~~他小栓子做夢做了這麼多年,終於有機會好好親近一下公公,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放過?

瞧瞧這張傾國傾城的臉,瞧瞧這副引人犯罪的身子骨,再瞧瞧這生了病還如絲一般纏綿的眼神……嘖嘖,小栓子擦擦口水,猥瑣的笑了起來,公公啊公公,這可怨不得我,誰叫您……長得這般美麗呢?

想著想著,鹹豬手在花容身上遊走的更加囂張了,關切的假相之下,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激動。

“公公,您還好吧?”

花容微微眯著眼,眸中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火星子。

好哇!死奴才,真是敢欺負到他頭上來了!哼哼,公公我的豆腐有這麼容易吃?

“小栓子……”

“嗯?”死奴才努力吃豆腐。

“公公的身體,摸起來可還順手?”花容暗暗咬牙。

“嗯……公公的身材真好……”

“哦?”火星開始劈啪崩裂,病美人卻笑得越發嫵媚:“說說,好在哪裏?”

“呃……”小栓子手一抖,指尖打著顫,跟隨花容這麼多年,早把他的脾氣摸透,每回他這樣一笑,總得有人倒黴。

看看這屋裏,嗯……除了身邊發呆的小福子,好像就隻有自己了……

“嗯?”花容又送來一個美豔的微笑。

“咳咳……”奴才立刻收回鹹豬手,給他結結實實的蓋好被子:“公公的身材哪裏都好,就是……”

“就是?”

“就是去了一趟江南,腰上似乎多了點贅肉……”抬頭見花容臉色漸變,馬上又讚道:“不過說來也怪,這贅肉吧,要長別人身上,一定是難看的緊,可它一長公公您身上,嘿,也就奇了,真說不出有多迷人……”

花容吃吃笑道:“小栓子,你真會尋公公我開心……”

小栓子連連哈腰道:“公公您高興就好。”

花容勉強撐起半邊身子,朝他招招手:“過來,公公有話跟你說……”

“是!”死奴才屁顛屁顛的靠攏。

花容的微笑突然在這時收斂,小栓子還沒回過神呢,就被一腳踹飛到牆角,腦袋砰的撞在牆上!

耳畔隻聞花容氣呼呼的聲音:“哼,死奴才,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碰咱家我!咱家……咱家要把你閹了再閹!”

他一生氣,原本蒼白的臉上便泛出一層異樣的緋色。

紅撲撲的,尤其誘人。

小福子走到牆根狠狠補踹幾腳,邊踹邊憤憤道:“誰叫你獨霸公公,誰叫你獨霸公公,這就是後果,哼哼……”他音量控製的極好,恰恰隻夠小栓子一人聽見。踹人完畢,回頭向花容邀功:“公公莫生氣,奴才已經替你教訓他了。”

花容又軟軟的躺下,無力道:“把他拖出去……”

“是、是!”小福子拎起小栓子的後衣領走到門口,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務,趕緊又退回來道:“公公,太後宣您呢。”

“嗯……”花容側側身,問他:“你看,咱家這副樣子,能去見太後麼?”

小福子不迭點頭:“是是,奴才明白了,奴才會跟太後說,公公您病了。”說完又不放心:“公公,要不要奴才去傳太醫?”

“不用了,咱家歇幾天就好。”

“這……”小福子仍然遲疑著,萬一花容有個好歹,太後怪罪下來,他哪受得了?“公公,奴才覺得您這病……還是找太醫看看吧……”

“說了不用,咱家這病太醫沒用,也不想給太醫知道,省得麻煩!”真是個羅嗦的死奴才!

“那……奴才給您弄點吃的?”

“不要!”

“弄點喝的?”

“不要!”

“呃……”

“小福子,你到底走不走?”花公公開始咬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