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鼻尖:“喂,你什麼時候改叫這名了?”

“哼,司馬大哥本來就是這名,什麼改不改!”扣扣狠狠嚼著一塊紅燒肉,眼瞅小楚,嘴巴裏嘟嘟囔囔:“師叔,你說奇怪不奇怪,有些人咱們分明不認識,她卻偏要裝作一副很熟的樣子,真是好笑死了,嘿嘿,嘿嘿。”說著,扯動一下唇角,發出一陣奇怪的笑聲。

唐嫣然拿帕子給她抹抹嘴,笑眯眯道:“小扣扣,這你就不懂了,一定是你那小徒弟在外邊拈花惹草,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人家小姑娘才會找上門呀,還是師叔最好,師叔不要別人,就要小扣扣!”大庭廣眾之下,剛給她擦完嘴,自己又厚著臉皮黏上去:“小扣扣,獎勵師叔一個親親好不好?”噘著嘴,眯著眼,活脫脫一副花癡的嘴臉。

“哼!”小姑娘別過臉:“師叔剛才吃過大蒜,好臭!”

“咦?真的麼?”唐美人馬上在掌心哈口氣,聞來聞去。

小楚姑娘沒有理會兩人的打岔,還是逼問司馬冷風:“喂,你倒是說話呀,好好的,幹嘛改名字?”

“姑娘……”司馬冷風捧著杯子沒有喝,反問她:“你說的金戈,可是那位江南三大公子之首的金戈金大公子?”

“明知故問。”

“小生不是。”

“哼,你根本就是!”小楚姑娘蠻不講理的時候,壓根不給人家分辨的機會:“反正本姑娘說是,你就是!”

“難道在姑娘眼中,小生是個死人?”

“嗯?”

“金大公子死了已近一年,莫非姑娘不知道?”

“死、死了?”這回,小楚姑娘徹底愣住了。

她隨師父在山上一住就是七八年,頭趟下山便遇見了司馬冷風,連家都還沒回,哪有時間去打聽金戈的事情。

“你說……金戈死了?”小楚猶不相信:“你怎知道?”

“武林中人人皆知,不獨小生耳。”

“不可能!”小楚納悶極了,如此大的事情,為何祖奶奶竟沒有告訴自己?

司馬冷風倒也沒有不耐,眸中異彩微轉,猶如月下琉璃,一片清澈中隱約藏著波瀾。

“人是小生親手埋的,姑娘總該相信。”

“人是……你埋的?”

“不錯。”

小楚突然安靜下來,拿一種大姑娘挑夫婿的眼神緊緊盯著他,盯了半天,非但沒有為金戈的死感到惋惜,反而還有些慶幸:“我楚小雲果真沒有瞧走眼,你這人確實不錯,金戈與你無親無故,你竟還替他收屍,想必是個大好人。”

“姑娘過獎。”司馬冷風淡笑:“做小生這行的,除了殺人,偶爾也會替人收收屍,曝屍荒野,小生終究不忍。說著,臉上滿是悲天憫人的表情。

“什麼意思?”

“笨蛋!”扣扣又憋不住了,一聲歎氣,語重心長的道:“司馬大哥的意思就是說,那個叫什麼金鴿……還是銀鴿的人,是他殺的!”說完小臉一轉,很不解的問唐嫣然:“師叔,為什麼鴿子還分金的跟銀的?”

“是金戈!金子的金,戈壁的戈!”宋大公子實在受不了小姑娘的沒知識沒學問。

就連他一個生意場上的人都曾聽聞過江南第一公子金戈的名頭,這丫頭怎麼說也是堂堂雪山派未來掌門人,居然這種小事也不曉得?

這十多年她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呀?

“有什麼關係……”唐嫣然寵溺的刮刮她的小鼻子:“小扣扣說是鴿子那就是鴿子,不用管其他的。”

宋揚翻翻白眼,有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師叔,也難怪她會跟個白癡似的了。

不行,以後他可得多教教她,免得將來進了宋家大門,還要被人譏笑“目不識丁”,她丟的起這個人,他也丟的起這個人,問題是,他那要麵子的老爹肯定是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