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了然的笑了笑。
看來他很不適應我已經失憶了的事實。
“無情門是你建立的，門主也是你讓我當的。”他淡然的開口，好像他當門主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要說我已經知道的事情。”
我汗，我也知道門主是我讓你當的。
“那你想知道什麼？”他頓了一下，“或者在你心裏我是什麼？”
“……”
他的問題太直接，以至於我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對啊，照現在的情況看來，玉清落應該是我這一邊的人。他對於自己的定位當然是我的手下，所以自然不會明白我問的是什麼意思。
“你當初為什麼要幫助女王奪得王位之後？”
我問的很直接，也明白會很傷人。
“因為你說，你不想當王女。”
他的語氣很淡然，但是對於我的震驚卻是地動山搖的。
難怪後媽會說王位是她的，難怪後媽在知道我同意篡位的時候那麼開心。
原來，我根本就不想當王女；原來，後媽沒有當上王女全是因為我。
“你說，之前的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想知道。
越進入這個角色，越了解以前的事實，我的心就越疑惑。
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看似好色昏庸，實際卻冷靜無情，看似在乎錢權，可是卻主動放棄了錢權。
“你一直都是個痛苦的人。”玉清落的眼神漸漸飄遠，然後朦朧，“在我的記憶裏，你一直很痛苦。”
痛苦的人？
這個王朝唯一王爺的唯一女兒，甚至她本可能是這個國家唯一的王女，她怎麼會痛苦？
“痛苦什麼？”
他淡淡的搖頭，然後將朦朧的眼神轉向我。
“我從來都看不懂你，你也不讓我看懂你。”
不讓！原來對於之前的我來說，玉清落也不過是一個手下而已。
“那麼你為什麼會選擇跟著我？”
“我隻想看懂你，讓你不再痛苦。”
讓我不再痛苦，嗬嗬，好一個癡情種子。
心突然有種淡淡的痛，莫名其妙的痛。
如果玉清落知道，我其實不是他一直想看懂的女人，他會怎麼樣呢？拋棄我，亦或是殺了我？
這段對話無心繼續下去，擺擺手，我疲憊的趴在軟塌上。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可不可以也回答我幾個問題。”
看來這段對話還不容易結束，我無力的再次坐起來，點點頭。
“你到底在痛苦什麼？”
我無語的笑了笑，這個問題我比你更想知道。
“我不記得了。”
“你騙我。”他突然激動起來，控訴一般的看著我，“你雖然失憶了，但是卻一如往常的痛苦著。”
一如往常的痛苦著？難道之前的身體也為情所困？
“你出去吧。”
見我沒有繼續的意向，他眼中的憤怒更加濃烈了，看了我半響，然後狂笑起來。
“看來我連知道的資格也沒有，連資格都沒有。”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皺起了眉頭，看他這意思，他好像知道我在痛苦什麼。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都是為了那個人對不對？”
他控訴的看著我，笑的更加瘋狂。
“那個人？”我微眯起眼睛，腦中出現了那個柔弱卻和另一個世界的他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