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威猛心一擰,覺得她真的可愛到一個不行。
他驀地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完全動彈不得。
“閉眼睛……”他強勢地吻入她的唇間,為這個吻加溫。
他將她的唇當成最多汁的野果,每一寸都細細地咀吮著,直到龔小青的眼皮不自覺地垂落了。
她從來不知道唇是性感地帶,也不知道吻可以多讓人迷醉,可他帶給她的感覺,讓她……讓她……無法◎
“離苦得樂應該不是用在這裏吧?”尤威猛笑著走到她身邊,扶起了她。“總之,我們很快就會逃出去的。”尤威猛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用力。
“我相信你。”她大聲地說道。
他點頭,心裏知道他們其實還有一卡車的問題。但是,麵對她信任的眼神,他認為沒什麼事不能克服的。況且,他尤威猛平素體格鍛煉有素,養兵千日正是要用在這一時啊!
龔小青就交由他來保護吧!
“尤威猛,你是一個虛有其表的廢物!”
尤威猛站在山穀裏,捶胸頓足地對著天空大聲嘶吼著。
“隻不過是捉不到魚而已,幹麼用這麼激烈的形容詞?就算抓魚連輸我六次,也不用這麼不甘心吧?”龔小青隻穿著一件T恤,飄過他的身邊。
他們跌落山穀已經有一星期了,夜裏的寒意讓他們早就習慣互擁而眠,衣衫襤褸的日子過了幾天後,也早就漸漸習慣彼此某種程度的裸露。
“喂,回來休息吧!”龔小青對尤威猛大叫一聲後,盤腿在帳蓬前坐下。
所謂的帳蓬,不過隻是他們沿著山壁的凹室,以樹枝擋住前方而築起的一方遮風蔽雨之處。不過,有這樣一塊地方能夠平躺而不被雜草刺傷,他們已經很心懷感恩了。
“我待會再休息。”尤威猛放下手裏的木製魚叉,走到一旁平坦草地上做起伏地挺身。
龔小青知道他堅持要有體力,才有法子突破重圍,所以除了為食物奮鬥之外的時間,都在拚命地運動。
“對不起喔,是我連累你。”龔小青第一百零八次說道。
“我說過我不想再聽這種話了。”他從地上彈跳起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們的問題比想像中的還多,卻也比想像中容易解決,不是嗎?”
龔小青想著這段時間的野人生活,不由得點了點頭。
除了找不到出路之外,他們原則上活得不算太差。肚子餓時有果子可采、水池裏又有鮮魚可抓,就連洗澡也不成問題。且他們洗澡時還可以順道洗衣服,所以不需要額外衣裳。
當然,為了能吃到熟食,他們要努力不讓火種熄滅,於是每天都需要撿很多的樹枝,但反正每天也沒什麼大事,所以也就無所謂。
但他極巧的手藝在這裏派上了用場,一塊廢棄的鐵片,在他的琢磨下,成了切菜的扁刀。他昨天甚至還用大樹葉擺出一盤端到五星級飯店,也會讓人驚豔的野菜大餐。
而她的野營經驗,也發揮了大作用。湖泊的水不夠幹淨,她便在湖邊挖了個比湖麵略低的小洞,引水流入讓雜質沉澱。兩天前,她還把一塊廢棄布匹放在火堆上,燒過一次狼煙。
隻是,山穀上頭還是沒人發現他們。
尤威猛每天都沿著山穀努力尋找出路,卻總是板著臉回來,誰都沒有說出心裏的著急,但是笑聲一日比一日減少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尤威猛,我真的覺得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我和你一起掉下來的。”她有感而發地對著披頭散發、滿臉胡髭、剽悍的尤威猛說道。
“你也是個很好的伴。”
尤威猛拿來一把野果遞到她手裏。“水果多少有些鹽分,你得吃一點。”
沒有鹽分的飲食,讓她的牙齦開始發炎、流血。她總在以為他沒看見時,捂著腮幫子皺眉頭。
龔小青吞下一個手掌分量的野果後,突然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我想,我們或者可以沿著那些樹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