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也不對?若對了哀家便要賞了。”

六王爺仍舊笑而不語。

“這便奇了,若眉貴妃猜得不對還能有什麼巧答案?”太後看向眾人,大夥麵麵相覷,皆搖頭。在太後欲問六王爺老虎究竟對烏龜說了什麼時,葉青忽哈哈大笑道:“母後,您可有聽聞老虎會開口說話的麼?”

“皇上聖明。”六王爺拱手揖了一禮。太後愣了愣方醒過味來,她嗔愛的在六王爺額上點了一指,“這算哪門子的迷?偏你想得出這歪迷兒。”

“母後說了猜中者要賞的,可不會賴罷?”葉青笑嗬嗬地找太後要起了賞賜。而太後因這個年她最疼愛的六王爺回來一起過了原本就格外開心,這會見葉青放下帝王威嚴露出舊日小兒女姿態更是大悅,她指著葉青對眾人道:“你們瞧瞧,居然急巴巴的向哀家討起賞來了,這哪裏還有半分兒帝王相。”

太後此言一出,一幹皇親國戚與嬪紛們爭相上前討好諂媚,說什麼恰恰充分證明皇上仁孝,與太後親密無間,太後洪福齊天雲雲,說得太後心花怒放,母子間的隔閡在這一刻冰雪消融。

煙妃麵上自始自終看去都雲淡風輕,無波無瀾,六王爺出迷時她並未多心,眉兒那答案她初聽了也不覺莞爾。但隨即她心中一動,她原是心思細密之人,不由聯想到自已的大肚子上。

與六王爺宮外相撞時她蒙著麵,也非大肚子,她原不怕六王爺認出她來。可眉兒那句:“穿上盔甲我便不認得你了麼?”卻讓她覺著頗有深意?

她不覺側目望向眉兒———但見她正跟幾個嬪妃興致勃勃地仰麵賞著煙花,笑得一臉的姹紫嫣紅,儼然又變回從前那個活蹦亂跳任性胡為的小女子了,哪裏看得出有半分心機?

眉兒自落胎緊接著又遭遇夏荷之死後麵上便極少綻放笑顏,這會她回複如初,葉青瞧在眼裏也高興不已,六王爺更是暗暗讚賞,他知曉眉兒是為迷惑煙妃才故做開心之舉,見她如此,他心內原本替她擔著的那份心也就鬆懈了幾分。

回想在水榭內與眉兒交往的日子,他嘴角不覺微勾,是了,眉兒隻是在人情世故上較為單純,但其言談舉止卻一直透著刁鑽古怪,而這樣的女子多半也是聰慧的,她應懂得保護自已,六王爺心下漸寬。

先前猛然發現煙妃身懷有孕時他一度以為自已推斷有誤,後在禦花園中他留意細瞧了煙妃背影,與那蒙麵女子一般無二,他對蒙麵女子的背影實在記憶深刻,但僅憑一個背影便下判定未免過於草率,世上相貌相似之人都不乏少見,她麵容不就酷就高皇後麼?

若煙妃不是身懷六甲,六王爺幾乎就可以斷定那蒙麵女子是她了!當他想到煙妃不是身懷六甲時心中突霍然一亮,此女即敢潛入深宮,敢在夜間飛簷走壁翻出宮牆定是膽識過人,那麼假裝有孕又有何不敢呢?

想到此,他心中的疑惑迎刃而解,但要如何讓眉兒知曉呢?他冥思苦想了會,也是由煙妃隆起的小腹令他記起了曾在關外從一小男孩嘴裏聽來的趣迷。眉兒之前用眼神向他表達困惑時,他感受到了與眉兒間的心意相通,因此他相信眉兒定能從趣迷中領會他的深意,而眉兒果不負他厚望!

除夕夜這晚眉兒跟六王爺注定失眠,眉兒趴在桌上望著麵前鐲子默默想著計策,燭光將她身影在窗欞上投了迷離的影,浮光流連,映襯得她鬢邊那朵*越發風華淡雅。

她腦海裏不停幻化著煙妃的笑顏,那麼一個如水清靈的女子真的心如蛇蠍麼?過去種種串接成一組組畫麵在眉兒腦子裏回放,初次在竹林見到飄逸出塵的煙妃讓她驚為天人,可就是這麼一個神仙般的人兒卻極有可能是殺害夏荷的凶手。

要如何才能得知這鐲子是不是她的呢?如果是她的,那她也就是真正殺害夏荷之人,隻是夏荷與她無怨無仇,她為何要置夏荷於死地?當初她又因何要幫她跟皇上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