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姐不可能有這麼高的修為……不行,我得回去問問新聖老人家,怎麼能名兒一樣,長得也一樣,膈應死我了,這個賤……咯!”
蒲書倫沒罵出來,就被張生給捏住了喉嚨:“以後不準罵她,我跟你說個事兒……”
“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張生你個畜牲!”蒲書倫唰地竄下張生的肩膀,一下就竄得沒影兒了。
“先前還罵人家那啥的,接著就暴跳如雷了。隻是長得像而已,又不是你師姐,至於嘛你!”張生有些訕然地摸了摸腦袋,也不管蒲書倫了,掏出鑰匙就倒騰漢堡店的卷簾門——出了尚可居住的小區,離漢堡店本來就不遠了,要不是停下來聊關於霜華的事兒,他們早就到了。
而之所以沒打算在漢堡店裏說這事兒,實在是不用太費腦子,就能想到漢堡店裏一樣有監控。
他非常理解蒲書倫的心情,就算此霜華非彼霜華,問題長得太像,結果一不小心張生就成了入幕之賓,換了是張生,也會覺得別扭。
拉開卷簾門後,張生撐著卷簾門的下沿,朝外輕聲道:“再不回來,今兒個你睡外麵,明天我還得做事兒呢,我數三聲,一——”
張生才開始數呢,一條白影就唰地竄了進來。
“德性!”張生罵罵咧咧,很想把電源斷了,然後讓蒲書倫給他分析下自己的猜測,終是擔心屋裏電器太多,驟然斷電,萬一損壞一兩樣設備,那就麻煩了,而且這種行為也會被監控個拍下來,到時候萬一尚可一時興起要查查監控,豈不是說不清自己的這番行為了?
反正來日方長,何必急在一時,自己總能抽空打聽清楚。
於是他一番洗漱,然後搬出小床,鋪展開來,剛一躺下,卷簾門就嘩啦嘩啦地響了起來,他還隱約聽到尚可的聲音在瘋狂嘶喊!
張生猛地翻身爬了起來,打開店裏的電燈,迅速拉起卷簾門,還沒看清呢,尚可就一下撲入他的懷裏,全身簌簌發抖,嘴裏直叨叨:“不是幻覺,不是幻覺!”
張生心裏一驚,朝著正趴在邊上看熱鬧的蒲書倫微微示意。
蒲書倫一臉不爽地甩了甩尾巴,然後躲進了裏屋的儲藏室。
“姐,出了什麼事?”張生摟著她進了漢堡店,然後拉下卷簾門。
考慮到蒲書倫曾經嚇過她,張生並沒有完全關上,而是留了小腿高的門縫,這樣可以讓尚可有安全感。
“我開著燈,還開了電視的……我想衝個涼……然後,衛生間……衛生間的鏡子……鏡子裏有個人!”尚可滿臉驚恐,眼睛則斜斜地望著牆角,放佛那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一般。
這次怕真的是幻覺了。張生多少還是有些自責的,要不是蒲書倫那麼一鬧,就不會讓她杯弓蛇影。
“別怕,姐,我陪你回去瞧瞧,那個人是誰。”現在唯一能做的,自然就是穩住尚可,給她以心理安慰,“我是那裏出來的,戾氣重,邪祟自會避散的。”
“可是,可是剛才你在啊!”尚可突然一陣痙攣,縮成一團,完全將自己揉進了張生懷裏。
“那成,你睡這裏,我守著,明天我們就去請道士瞧瞧。”張生一想也對,便準備起身,拉下卷簾門,然而他突然一陣毛骨悚然,盯著門外,喊了一聲。
“小蒲!”
蒲書倫聽得出張生這句話隱含的警告,連忙竄了出來,當他也看到漢堡店門外時,也是一下愣住了。
“張生。”尚可感覺到張生的身子突然有些僵硬,便要抬頭,卻被張生輕輕摁住她脖子上的頸動脈。
“姐,早點休息,有我呢,別怕。”
尚可暈了過去,張生緩緩將尚可放到單人床上,替她搭了層薄被,然後起身,一把扯斷牆邊的監控電源線。這才走到蒲書倫身邊,盯著門外。
門外不知何時,多了兩個人的腿,看上去是一男一女,張生覺得其中那個男人的非常熟悉,直到看見這雙腿旁邊的那個活物,張生才猛地想起來,這雙腿是自己的,連鞋子和褲子都一模一樣,而那雙女人的腿,顯然就是尚可的。
因為那個活物,是一頭狐狸,白狐狸,還提著一條斷了的右後腿,跟蒲書倫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