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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件事上, 他從來不強人所難。
機會他創造了也給了,如果有的挽救, 就當他盡心盡力為朋友做好事了, 如果徹底證明沒希望無可挽回,也不能說他挖朋友牆角。
總之, 從頭到尾, 他都是無辜的。
看著明顯下定決心的羅念,他笑著湊近, “國王說,隨便親哪裏都可以, 不過我個人推薦嘴唇,要知道我吻技不錯, 嘴唇也很軟, 保證你物有所值。”
原本有些沉重猶豫的心情因為謝南池這番打趣的話輕鬆許多,羅念搖頭, “女朋友專屬的地方我可不敢動, 親臉頰就好。”
“好吧, 雖然很遺憾, 但是你說了算。”謝南池無奈攤手。
三十秒, 很短暫的時間,羅念從來不覺得她會和薑勉初以外的男人親近,但真的親上陌生男性的麵頰時, 她才發覺, 原來, 不是他也可以。
隻要她願意,不是非他不可。
不止是親吻,甚至是更多更親密的,隻要她願意。
作為離她最近的那個人,謝南池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她身上失落與難過的氣息。
眼角餘光看到她顫動的睫毛,他心裏歎了口氣。
女人們,從天真純情到長大,有時候隻需要短短一瞬。
和身體沒關係,當她們察覺即便沒有愛也能做那些曾經以為隻會和愛的人做的事情時,她們就長大了。
從女孩到女人,最大的差異不外乎如此。
所以,愛情真的是超麻煩的一件事。
在離開的羅念頭上安撫似的輕輕揉了兩下,他沒去看她意外的眼神,招呼著旁邊看了一場好戲的朋友們繼續遊戲。
“我就不信今晚我運氣真的這麼差,做不了國王!”他炒熱氣氛,呼朋喚友開啟又一輪喧鬧。
羅念靠在樓佳身上,借著對方身影和慢慢暗下來的燈光遮掩自己。
“開心嗎?”樓佳遞過來一杯酒,低聲詢問。
痛快的幹掉那杯酒,或許是度數有些高,酒精劃過喉嚨時燙得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下。
她輕輕一笑,像是解脫般呼出沉重而綿長的呼吸,“開心。”
她是真的開心,開心得不得了。
一時間,像是有很多話想說要說,她挨在樓佳身邊嘀嘀咕咕,即便剛說完就忘,也阻止不了她那份積極雀躍的心情。
錯眼間,隔著樓佳同看著她的薑勉初對上視線。
這次她沒退縮,隻神色平靜的看他,總不能每一次畏怯退縮的人都是她。
布滿星光的深藍色包廂中,星辰一直在緩緩移動,錯落閃耀的星光在他眉間停留了短暫的時間,恍惚間,那雙注視著她的眼睛仿佛也變成了星星。
她不肯移開眼睛,就算那兩顆星辰永不墜落,這一刻,她也要看個過癮。
左手的無名指不太舒服,她下意識的摸上去,沒碰到熟悉的觸感,一直怔怔停留在薑勉初身上的視線才堪堪收回。
纖細的手指,白.皙,修長,卻沒有那枚很長時間裏讓她感覺到安心的婚戒。
婚戒去哪兒了?
她抓著手指努力回想,模模糊糊中,終於想起來了和離婚協議書放在一起的婚戒。
對了,離婚協議書,她簽了離婚協議書,將那枚婚戒也還給了他。
所以,她和薑勉初已經離婚了。
包廂裏像是突然間變得悶熱起來,讓羅念覺得極不舒服,她扯了下樓佳的衣袖,聲音發軟,“我去下洗手間,你們繼續玩。”
“用不用我陪你?”樓佳問。
“不用,我順便出去透口氣。”羅念搖頭,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快步出了包廂。
走廊上的空氣撲到發熱的臉頰上時,羅念鬆了口氣。
或許是坐久了的緣故,她腿有些軟,扶著牆慢慢往洗手間的方向走,經過消防通道時,暗綠色的指示燈下,她被蠱惑一般湊了過去。
打開的門後涼風撲麵而來,羅念毫不顧忌的坐在台階上,靠在牆上大口喘氣,胸口處隱隱的憋悶感覺才好了些。
比起裏麵,外麵讓她覺得更放鬆更舒服,一時間,她徹底沒了離開的心思,隻想再多坐一會兒。
包廂裏,這一輪謝南池終於交了好運,他得意的晃晃代表國王的鬼牌,翹.起了二郎腿,“否極泰來,我就說我運氣沒那麼差嘛。”
“行了少廢話,國王趕緊做正事,大家沒空看你炫耀!”有人笑罵。
謝南池彈了下紙牌,緩緩開口,“那就五號好了。”
“國王強製要求真心話,”他似笑非笑,“一個問題,五號喜歡的人是誰,當然,隻限愛情。”
“這個問題也太簡單了吧,還用強製真心話?”有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