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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涼,水邊風大,怕再吹了風不好,這才沒過來,倒是拂了您的美意了。”

蕭老太太笑嗬嗬道:“無妨,無妨,這年紀大了難免有個不適,倒是你們,陪著我這個老太婆一起,可莫要拘束才是。”

眾人說笑幾句,李氏坐在了蕭老太太身側,兩人略前邊,臨著露台欄杆處擺了一張小案,顧清蕪和蕭遠林分別坐了兩側,由此處望去,水麵的情形一覽無餘。

蕭老太太道:“我這把年紀了也看不清什麼,待會兒遠林若去擂鼓,清蕪丫頭可要仔細看看,跟我說說他那隊戰況如何?”

顧清蕪先應了聲是,又問道:“世子一會兒也要上場?”

蕭老太太麵露自豪,笑道:“現下正式出孝了,他那群舊時同僚部屬非要拉了他去,我想著年輕人熱鬧熱鬧也好,就允了。”

參賽的龍舟隊既有貴胄子弟組成的,也有京城侍衛營禁軍或是各司衙門組隊,民間也有隊伍推舉上來,雖不拘身份,都可報名參加,但是最終選中的都是佼佼者。

顧清蕪正想問蕭遠林為何不去龍舟邊和眾人一起,就聽垂虹橋上傳來幾聲鳴鞭之聲,不多時,隻見宮中鑾駕逶迤而至,從垂虹橋上一路往奉春樓去了。

蕭遠林道:“太上皇,皇帝到了,再等一會兒就能開始了。”

顧清蕪問道:“這便要開始了?世子是否也要過去等侯了?”

蕭遠林看了她一眼,微笑道:“為祈求風調雨順,去除邪祟,之前還有個簡單的祭祀儀式,之後點鼓手,放彩繩,才能開賽。龍船鼓手需得皇帝欽點才能上場,如今還不知道是否會點到我。”

顧清蕪點了點頭,眼神往他腰帶上一瞥,微笑道:“世子是想上場的吧。”

蕭遠林笑了笑,道:“隻是事先做好準備罷了,對了,以後顧姑娘稱我遠林就是。”

顧清蕪道:“那也請叫我清蕪吧。”

看著這兩人客客氣氣的交談著,李氏和蕭老夫人不由相視一笑,蕭遠林雖然大了顧清蕪十歲,但是容貌俊美,又沒有武將的粗魯莽撞,看著十分般配。

這閑聊完了,顧清蕪又沉默下來,她聽了譚太妃的話之後,不想再刻意的去找話題,看看水麵人聲鼎沸的盛況,若是目光和蕭遠林碰上,也是恬淡的一笑,間或問兩句那些顏色形狀不同的旗幟代表什麼意思,蕭遠林一一答了,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見她這樣表現,便放鬆下來,覺得這樣隨意的一起坐著甚好。

見她麵前茶盞裏的水沒了,蕭遠林伸出手給續了。又站起身來,要給蕭老夫人和李氏添茶。蕭家的下人看了,隻捂嘴一樂,任由他來做這些事。隻是蕭遠林剛站起來,眼角餘光就瞟見一人從垂虹橋下邊的步道走來,一時愣在那裏。

顧清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紅袍黑氅的年輕將軍,正在沿步道巡查禁軍守衛,這人身材瘦削,風吹起他的袍子,氣質英姿颯爽。待走近了,才發現竟然是名女子。

察覺到樓上的目光,她抬頭看了過來,目光淩厲如箭簇,在看清樓上的蕭遠林之後,仿佛火苗熄滅一般,腳下步伐一頓,然後和身後衛兵交代了一句,便往這邊鳴雪樓來了。

顧清蕪一回頭,適才笑嗬嗬的蕭老太太,顯然也瞧見了這女將,她麵上帶著幾分鬱鬱之色,看了看蕭遠林,又轉頭去盯著著露台的入口處。

很快的,那位女將軍就出現在眾人跟前。她年約三十出頭,眉目清秀,尤其是那雙眸子,裏麵似有精光聚斂,令人不敢直視,正是女將軍齊繡。她疾步走到蕭老夫人麵前,倒頭拜下道:“祖母。”

聽了這兩個字,蕭老夫人一下難以自已,顫巍巍的探出手扶著她道:“起來,好孩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