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是人哪,放下電話前,不是還跟馮退兒講,現在的男人在退化什麼的嘛,並且表示過理解。
年齡大又怎麼樣,沒有責備小的做事讓他看不順眼,就很不錯,難道要象秦朵那樣,話倒是夠多,就是離不開指責,好啊?
煩!哪個男人,敢這樣對待新結識的女友,女性朋友,一味隻有要求,還求全責備啊,找不出一個。
終於,電話鈴響,是褚進打來的,他的聲音,在電話裏,比在視頻中還要好聽些。
在電話裏,褚進侃侃而談,沒有冷過場,隻不過,反反複複所嘮叨的,就隻是那兩件事情,股票,與她的店以後的發展,似乎沒有什麼別的話可說。
也難為人家,一兩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打下來,中間都不帶歇氣的,怎麼可能找得到那麼多話,來來回回反複強調。
市話費包月,真幸福死個人哪,不對,是真愁死個人呀,反正怎樣理解都對,既喜歡,又討厭,兩種相背斥的感覺,卻同時真實存在。
如果說,股票是褚進的全部家當,發展她的店,是他看中門麵房難求,與其中可利用的大價值,完全為兩個人以後的生活著想,也不為過吧。
鳳來儀。
然而,秦摘星卻不可能這樣認為,她和褚進兩個人之間,還沒有接近到一定程度,讓她可以放心,可以不加予防備,就象對待自己那樣的程度。
那個時期的她,正在幾乎否定一切存在,信,字寫來很簡單,卻做不到。距離她越近,她卻如磁石的同極,喜歡向相反的更遠方向,撤退。
聽著就是越來越煩,卻還得盡心盡力來麵對,秦摘星不願意給人留下不認真,虛以應付的印象。
幸好,再漫長的電話,也有它結束的時候,不可能一直沒完沒了打下去。
放下電話,夜已深,無聊中的秦摘星,卻又懷念與喜歡,剛才煲電話粥的那段經曆。還不困,隻得以聽歌或者看片排譴孤寂,直到倦意自然來襲,睜不開雙眼,非得去睡覺不可。
第二天下午,似乎還很早,可能也就是三四點鍾,便有人敲門,而不是推門就進,顯然不是熟人,不會是顧客,更不是弟弟秦星河,秦摘星還沒有抬頭看,就可以心有靈犀,也許隻是太聰明,不點自通,想象得到來者為誰,還不曾確定,心兒先怦然亂跳,幸好沒幾次這樣的機會,不然心髒受不了。
為什麼要心跳加速,又不是剛剛初戀的小孩子,秦摘星也說不好,有幾分期待,有許多擔憂,有些許執拗,還有不少抗拒,反正心情很複雜,就是緊張。
無論突遇任何變故,都必須要無條件接受,並且盡快處理掉所有問題,這是一個獨立麵對社會的人,必備的常識,而且,無論怎樣驚慌,盡量裝作麵沉似水,真實冷靜自己,不讓別人發現到內心的思想變化。
否則,容易被別人利用與控製喲。
果然所料不假,確實是褚進這個人,從視頻上走下來,走到現實中,走近眼前。
盡管一再告誡自己,要心平氣和,秦摘星還是感覺手足無措。
隻見來人並沒有呆在視頻上看著順眼,比那裏麵還要稍微胖一點點,不過,個子高嘛,應該在1米80左右,給人的感覺,整體上,馬馬虎虎,還過得去;隻不過——隻不過,嘴往外突出些個,牙也不好看,秦摘星以前見到過類似的人,觀感比較差,別扭,而且,總有哪裏不對勁,應該是鼻子,有一邊,似乎紅,扁,大,當然隻是稍微的,不可能太明顯,太明顯的話,那就算殘疾或者成為妖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