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使不得!使不得!您和夫人是皇上賜的婚,一年還未過,根本沒有納妾的可能呀。”

“難道要我天天對著那個死三八過一輩子?”周書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明明是小侯爺,榮華富貴不在話下,可是偏偏卻要娶一個,整個京城都不願娶的女人。

“聖上賜婚,好像也不是沒有過可以納妾的例子。”

“說來聽聽。”周書就是看不慣雷曼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雖然自詡風流,但憑著一副俊臉,有不少女人看見都會臉紅,當然,是他露出風流本性之前,許多女子第一眼看見他,都忍不住傾心。可惜......這個人是斷然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

“隻要能讓太醫診斷出,夫人她不能生育,那麼侯爺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周家絕後的。定會向皇上以死進柬。到時......”

周書有些猶豫,這樣做會不會太毒了,那種話從禦醫口中說出來,雷曼她還有臉在京城立足麼?流言蜚語都能害死人,再怎麼凶悍,也是個女孩子家呀。

“小侯爺是於心不忍了?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夫人雖然異於常人,但自嫁入府中也沒做什麼不可饒恕之事。”

“這事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是。”

周書鬱悶地發現,他竟然真的不忍了,那個女人雖然粗俗得不堪入目,但是她的笑容卻很容易讓人迷失。迷失在她那雙有些逗弄,有些漫不經心的黑眸裏。

而且他發現,如果不是刻意去招惹她,她也不會胡亂發脾氣,根本算不得刁蠻。除了對美食的偏執讓人想不透之外。其他都還算正常。

去看看她吧,周書心裏想著。已經洗完澡,人也變得神清氣爽起來,想到那人身上幹淨的味道,沒有一抹胭脂味,卻讓人覺得無比舒暢。

“謝了。你餓不餓?一起吃呀。”

周書疑惑了一下,大半夜的,她在跟誰說話?

......

月斂將熱騰騰的肉丸豆腐倒進碗中,寵溺地笑了笑,“你吃吧,我不餓。”

雷曼一呆,“哈哈,你的笑容讓我胃口大開呀。繼續笑,繼續笑。”

“......”本來還一臉笑意的月斂收住笑容。已經不知該如何言語了。

“怎麼不笑了?”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笑得出來才怪。”月斂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人,別的不會,就會破壞氣氛。

“那算了,我吃飽了睡覺。”雷曼從來沒有勉強別人的習慣。

“你的傷,好些了嗎?”想到一年前的事故,月斂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唔。還很嚴重。”雷曼故意動了動手臂,因為那周書的包紮技術不咋樣,她隻需動動手腳,就能讓傷口滲血。

“怎麼回事?”這分明是新傷,一年前的傷不可能會再出血。

“沒事。”雷曼聳聳肩,繼續吃肉丸豆腐。

“無論發生什麼事,阿曼,你定要好好愛護自己。”他不是自由人,不可能時時呆在一個人身邊,隻要他一天還在獄門,門主之令他就違背不得,任務,他還要一件一件地執行。

雷曼心裏流過一道暖流,月斂右使,她的搭檔,經常一起出行任務的男人,總能令人安下心來。

“奸夫□!”周書大力地踢開那道門。雷曼被嚇一跳,沒咽下的肉丸子卡在喉嚨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和局

月斂很快蒙上臉,轉過身便揮劍向周書刺去。雷曼在一旁幹咳,卡在喉中的肉丸究竟是吞下去好還是吐出來好。

“想不到你武功不賴。”周書每一招都接得穩當。還借空調笑道。

月斂看見周書的臉之後微微一驚,這個有不是今晚在天香樓看熱鬧,被火劍士追出去的人麼。原來他就是小侯爺。

“你配不上她。”月斂殺意頓起。

雷曼一聽,這話不對,太曖昧了。

“再怎麼配不上,我也是她的相公。這是事實。”

果然,周書誤會了。她跟師兄是清白的呀,怎麼被這麼一搞,好像他們真的有什麼似的。

“住手。咳咳。”把手伸進喉中,怎麼也摳不出來。隻好到桌上灌水。強行讓自己咽氣。“你們知不知道,有人曾經是被噎死的!嘔~~~~”

氣急之下,運用內力拍打自己胸口,頓時喉嚨一甜,鮮紅的血液合著肉丸吐出來。

“阿曼!”月斂收劍,忙上前打探她的傷勢。

“雷曼。”周書也沒有再糾纏,將雷曼拉回來。不容月斂再靠近她半步。

“阿斂,快走。跟他說,我內傷過重,不便遠行,回去之事宜......”

“你,你寧可自傷也不願回去嗎?”月斂終於看出不對頭。一年前在密室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一去不複返。也就是近期他才知道她的下落。原來她竟是當朝宰相的千金。在一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

“別逼我。”雷曼還在咳血,但是心意已決。她決定的事情,向來沒有人能夠改變。

“阿曼,我從來不會逼你,一直以來,都是你在逼我!”月斂扔下一顆藥丸,竄出門去,三兩下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