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堯山:“......”
他嚇出一頭冷汗,趕緊又給劉嬸發短信套謊,心虛地想:他餘生估計就得在連環謊裏度過了。
宋堯山這頭剛跟劉嬸串好供,那頭穀陸璃又發了句:【我就問你一句,你都把房子買我樓上了,所以我拒絕你那次,你也並不準備放棄,打算蓄力再戰呢是吧?我要堅持不同意,你還打算在我這兒吊多久啊?】
宋堯山咧嘴笑了一下,回了她一句:【八年抗-戰吧。】
穀陸璃秒回:【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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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陸家母女都不是挑剔性子,對婚宴也沒什麼太大追求,大小事宜便都一並丟給於嫁娶一途上頗有經驗的宋家操辦了。
如今的酒店甚是難定,普通的得提前上三五月預訂,檔次高的指不定半年後的都約滿了。
宋堯山自詡是個俗人,這就意味著他與大多數人想法一致,領證隻是個人行為,而婚禮這種昭告天下的群體性行為,才更讓他激動。
他親力親為地翻著黃頁,挨個打了電話去酒店詢問,果然三個月內荀城市中心難找一處合適酒店舉行婚宴,他腦門磕在桌麵上隻靜思了數秒,立即精神抖擻起來,拉開書桌抽屜,小心地將拿禮品盒裝著的結婚證與老板們合力送的對戒取了出來,擰開了台燈,一手撚著一枚戒指,對著光緩慢轉動。
二老板年少時窮奢極欲,對珠寶頗有研究,設計的戒指也很有意思,內環依舊為圓,外環則被挫出了個六邊形。
正上方的一個麵上,女戒是拿一大六小七顆鑽嵌出了一個北鬥星,男戒上則藝術地散落著一把碎鑽。
宋堯山在燈下凝著戒麵上閃爍出的璀璨光華出神,他曉得那三位老板是明白他的,對戒的意思正好完美契合他的心思:穀陸璃是他的引路星,而他希望自己是穀陸璃的整片星空,即為一生。
他把對戒仔細放在結婚證的封麵上,掏手機對準聚焦拍了照,將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還專門屏蔽了穀陸璃。
一瞬間,那條動態下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祝福,隻其中一條顯得格外突兀,顯得異常低情商破壞社會和諧——
【許飛】臥槽,你到底把誰娶了啊?追不到女神破罐子破摔了?穀雨荷呢?你心心念念的大明湖畔的穀雨荷呢?你一個月前還指天立誓今生非她不娶的!
宋堯山眼明手快地將這條評論刪了,轉而私信了他一條。
【堯山以北】雨荷如今已是朕正宮的皇後了,愛卿,伴郎就是你了。
【許飛】驚恐臉,真假?!好的!!已經在來的路上上!!!
【堯山以北】回去,來早了,婚宴還沒定下來呢。
【許飛】......
【許飛】想打我家酒店加塞兒的主意直說啊!等著!我這就給你插隊去!婚宴想要幾月的?
【堯山以北】越早越好!下個月都行!大恩不言謝[流淚]
【許飛】不用謝!臥槽,你真把穀陸璃搞到手了?!艾瑪,可真跟做夢一樣,你真行,頂禮膜拜,也不枉你為她背到現在還沒消的處分了.....
【堯山以北】這事兒你別告訴她[擦汗]
【許飛】我給你說!!!哈哈哈哈,下個月真的可以啊!五一國際勞動節!禮拜六啊!有空!不過時間這麼緊,你搞得定嗎?原先那對土豪CP貌似臨到結婚搞崩了,今天正好取消了約,你小子,便宜你了!
【堯山以北】搞得定!!!拜謝!!!
【許飛】咋了?這麼感天動地的過往,為啥不告訴她?
【堯山以北】說來話長......
【許飛】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