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葉鳴一眼。

看著滿臉尷尬的醉馬畫會眾人,我被子璿扶著離開了。

當然了,我是沒有那麼嚴重到必須要人扶才可以走動的,不過,男人嘛,偶爾撒個嬌,應該沒關係的。不都說麼,男人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麼?奇怪,我什麼時候聽過這話的?

懷著疑惑,我跟著子璿來到了她的房間。

《〖水雲間〗我是穀玉農》恩C ˇ第06章ˇ

我一路上琢磨著,怎麼突然會冒出了那麼多本來不應該有的想法?

就像是子璿的事情,本來要是按照我原來的想法,覺得子璿傷風敗俗,覺得子默帶壞了子璿,覺得醉馬畫會的人一個個都對子璿這樣的一個有夫之婦心懷不軌的。可是突然之間,就變得完全不同了,除了照樣很厭惡梅若鴻之外,對其他人,卻多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比如說子璿,她也算是被她哥哥的看法所誤導了,子默就是堅持獨身主義,抱著不婚的想法來的,子璿長時間跟在子默身邊,也有同樣的想法不稀奇,或者說是,子默經常說子璿的生活不幸福,或者是不自由,子璿慢慢的就會被子默所說服,從而也覺得自己的生活充滿了束縛。

而醉馬畫會的其他人更是好說了,現在那些國外的藝術家們,一個個的放蕩不羈,私生活極其不檢點,不修邊幅。也許給他們了這樣的錯覺,隻有像國外的那些藝術家們,才會是真正的藝術家,所以他們現在一直就在盲目的學習著國外藝術家們的生活模式,卻從沒有考慮過本國國情和社會的影響。

至於梅若鴻?他就是一個靠著子璿和子默來生活的寄生蟲。就我所知,他加入醉馬畫會以來,不思進取,隻知道每日尋找靈感,甚至揚言,沒有靈感就不作畫。不知道為什麼,子默卻對他這樣的態度很是滿意,甚至可以說是包容了,子璿也經常為梅若鴻洗衣做飯,送些生活用品和畫具。

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對梅若鴻的肯定,在我看來,做任何事,都要腳踏實地的去做基本功,不能一味的等待所謂靈感和機會的到來。機會,永遠隻給有準備的人。

就像是現在,如果原來的我,沒改變我的想法,那麼今天是應該帶著警察來捉子璿回家的,甚至連我那些警察朋友們都交代好了,也聯絡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了想法呢?

我在沉思著,卻沒注意,我已經到了子璿的房間。

子璿的房間我並不陌生,在追求她並且建立了戀愛關係的時候,她也是經常帶我來到這裏,耳鬢廝磨。

環視周圍,好像沒有什麼改變,子璿也是,還像曾經一樣熱情大方。

子璿一進房門,先將我安頓到椅子上,然後急忙去找藥箱。

找到藥箱之後,坐到我身邊,輕輕的替我擦拭著嘴角的青紫和血跡。

我痛的‘嘶’了一聲,那個葉鳴,下手還真重,簡直把我當他的殺父仇人來對待了,現在沒辦法怎麼他,等著我將來如何對付他!

子璿皺著眉頭,看著我,心疼的問:“玉農,你沒事吧?葉鳴也真是的,下手怎麼這麼重!”

我搖了搖頭,寬慰著她:“‘嘶’,沒事,葉鳴也是關心你,有他們這樣維護你的人在你身邊,我也很放心,對了,等會出去之後,你也別怪罪葉鳴了,他也算是情急之下才這麼做的吧,誰叫我的不良記錄太多了呢?”

子璿緊咬著嘴唇,神色複雜的看著我:“你……”

子璿是一個同情弱者並且心地善良的女孩,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一味的強勢在子璿這裏並不管用,而我從來的都是以一個丈夫,一個主子的姿態來麵對她的,一直以來的硬碰硬,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她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的。如果利用好這一點,在她的心裏有一個‘穀玉農委曲求全,其他人都橫眉冷對’的印象出來,就會覺得我處於弱勢,麵對強勢的眾人會很是吃虧。這樣下來,她心目中的天平就會不知不覺的傾向我這邊,甚至是覺得隻有她的維護,才能讓我不受到排擠和傷害,然後嘛,我的目的就達到了。再之後,我就可以順勢要求她出去走走,看看國外的真正的藝術家們是如何作畫與生活的,或許可以改變她這種以為人體畫就是藝術的想法,走出她以為藝術家就應該放蕩不羈的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