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來提醒,她才能想起我的存在。這樣的妻子,讓我寒心,這樣的子璿,讓我傷心。”
自嘲地笑了笑:“我穀玉農不是個聖人,我也會傷心,也會難過,子璿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將我放在心上,這樣的妻子,我不敢要,也不想要!”
“我盡量對子璿跟你們的親熱行為視而不見,對你們醉馬畫會成員的挑釁不予回應,努力克製著自己的脾氣,到頭來,我換來什麼了?哼!換來的隻是子璿那迫不及待的逃離和厭惡!她迫不及待地逃離她認為的牢籠,她認為的枷鎖……”
“我總在想,子璿想要的幸福究竟是什麼呢?”撫摸上子璿的臉頰,看著她的目瞪口呆,我繼續說著,“或許,子璿想要的幸福就是梅若鴻吧,子璿的幸福也隻是梅若鴻。五、六年來的照顧,已經讓子璿的心,被梅若鴻占滿了,沒有我的餘地了……”
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舉起了酒杯,對著梅若鴻的方向遙敬一杯:“梅若鴻!你一定要好好地對待子璿!一定要給子璿幸福!將我不能給她的,你都要全部給她!”說完,我就自顧自地幹了酒。
這時的梅若鴻,早已經傻愣在原地了。他看了看我,看了看子璿,又看了看杜芊芊,語無倫次地說著:“怎麼?怎麼會是這樣呢?玉農,你不是開玩笑的吧!”說著,他衝到了我的身邊,使勁地撓著頭“你今天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以退為進’嗎?我和子璿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隻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知己而已,你可不要亂說!”
我笑了笑,這個敢做不敢當的梅若鴻,怎麼可能跟我相比?我又何必自降身份,跟他為伍?
梅若鴻看我不說話,更著急了,抓著我的衣服領子,有些癲狂地問著:“喂!穀玉農!你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樣?你快說呀!”
這時,醉馬畫會的其他人也彷佛被梅若鴻的話給驚醒過來一樣,都吃驚地看著我。
子璿走了上來,有些黯然地將梅若鴻拉開,對著我說:“玉農,你是認真的?”
我點點頭,仰頭喝了一杯酒:“我放了你,等於也是放了我自己!這種彼此折磨的生活,我還是就像梅若鴻說的那樣吧,快刀斬亂麻,給你一個痛快,也給我一個痛快吧!”
“對啊!長痛不如短痛!穀玉農,你做的好!”葉鳴喜色滿麵,使勁地拍著我的後背,“我支持你的決定,一千個,一萬個支持!”
我對他笑了笑:“謝謝!”
“這也太突然了吧,不光是若鴻,就連我也是一頭霧水!”子默搖著頭,迷惑地看著我。
沈致文倒沒什麼感覺,徑自在那說著風涼話:“天涯何處無芳草,穀玉農做得對,就憑他的條件,他走出去,難道還怕找不到紅顏知己嗎?難得他現在想開了,咱們就不要追問他的想法了吧,省得到時候夜長夢多!”
“就是!”葉鳴也跟著附和“萬一等明天,他又後悔了,又不離了怎麼辦?”
說完,葉鳴也不理別人怎麼個糾結,急忙跑去找來紙筆。
我趁著葉鳴去找紙筆的功夫,對著子默說:“子默,也許我的決定對你們來說很突然,但對於我來說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將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子璿,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子默推了推眼鏡,點頭道:“那是自然,子璿畢竟是我的妹妹,我必然會照顧她周全的。隻是……你想開了?”
我笑了,“自然是想開了!這段婚姻,不光是她在痛苦,我也在痛苦!她為跟我的家庭格格不入而痛苦,我則是在親情和愛情中間無法抉擇而痛苦。不能說誰都沒有錯,隻能說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