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貝勒的婚姻就不能自主,既然他選擇了尚公主,那他就要好好的對待她,難道就因為所謂的‘愛情’,就將父母、兄弟的親情都拋之腦後了嗎?把他身為丈夫的責任拋棄了嗎?把他身為臣子的義務丟到一邊了嗎?他對不起那王爺和福晉,就算他們不是他的親生父母,但是好歹也有養育之恩啊?!做人不可以這樣沒良心的!”

梅若鴻幾次想插嘴反駁,可是找不到機會,好不容易趁著穀玉蓓換口氣的功夫,才找到了空當。他急忙反駁:“我們說的是那個美好的愛情故事,你說那些責任什麼的做什麼?那公主不是還迫害了那個真格格了嗎?那她一定是個惡毒又令人厭惡的人!也難怪那假貝勒不會去愛她,她的結局都是咎由自取!你現在為那種惡人辯解,又有什麼用!”

“惡人?她是原配!她的丈夫不愛她,還愛著一個低賤的賣唱女子!你難道還要她心平氣和的拱手相讓嗎?你說那個真格格可憐,誰能看出來公主的可憐和可悲?有哪個女人願意去為難另外一個女人的?她當初對待婚姻也一定是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的,希望能和一個有情人白頭到老。可是她得到了什麼?假貝勒無恥的欺騙!她在整個婚姻中完全就是一個擺設,一個飛黃騰達的踏板,一個襯托假貝勒和真格格愛情的墊腳石!她可悲不可悲?嬌生慣養十幾年的一個公主,卻要和一個賣唱女子爭寵,她能不怨恨?她能不瘋狂?那個假貝勒,明明從小就知道他要指婚,難道他就不能克製自己?對待真格格‘發乎情,止乎禮’嗎?”

“你!我原以為你穀玉蓓隻是尖酸刻薄,卻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冷漠自私!他們兩個人的愛情已經衝破了世俗!他們的愛情讓人覺得純潔,讓人覺得偉大!你不懂就不要歪曲了事實!”

梅若鴻快被氣死了,不知道為什麼這穀玉農的妹妹總找他的麻煩!好好的愛情故事讓她一說,完全變了味道,就像是一對兒奸-夫-淫-婦無恥苟-合一樣!怎麼可以這樣詆毀偉大的愛情!

說故事的那個老頭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唇槍舌戰,搖搖頭,梅花簪也不要了,那支簪子也不值什麼錢,再說它本來也不是什麼吉利的東西,隻是苦於沒辦法脫手罷了。他繼續收拾東西,將背簍背在身上,搖著駝鈴,默默的走了。

醉馬畫會的眾人也被穀玉蓓的一番言論給驚呆了,仔細%

子璿也有些不是滋味,五、六年來的付出,卻被這樣輕易的抹殺掉了,換誰都無法平靜。

這邊梅若鴻絲毫沒有想到別人會去怎麼看他,他看到那老頭離開了,馬上就興高采烈的抓著那隻發簪擺弄:“看來這個真是屬於我的,跟我有緣分啊!就算是那老頭要錢,我也要給它買下來!”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杜芊芊,心裏都浮現出一個想法,那就是:梅若鴻你有錢買嗎?

“好了好了!本來隻是為了給杜芊芊散心的,卻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咱們還是回醉馬畫會去吧!”子默高聲說完,別有含義地看了梅若鴻一眼“若鴻!你留下了這梅花簪,究竟有什麼用處呢?”

梅若鴻大夢初醒般感歎:“是啊!我一個大男人,要一支發簪做什麼?看來我是被那個故事給迷惑了!”他抬起頭來,看看子璿,又看看芊芊,再看看子璿,再看看芊芊,眼光就在兩個女孩臉上轉來轉去。“這是女人用的東西,我看把它轉送給在座的女-性-吧!”當然了,他很痛快的將穀玉蓓給忘記了。那個尖酸刻薄冷血自私的女人,怎麼會值得這樣美好的發簪,這樣美好的愛情故事?

他的眼光又在子璿和杜芊芊臉上轉,猶豫不決。

“哈!”梅若鴻笑了起來,自我解釋起來,“子璿你太現代感了,用不著這麼古典的發簪,所以,給了芊芊吧!”說著,他就走到芊芊麵前,把簪子鄭重的遞給了芊芊。

“你……要把它送給我?”杜芊芊又驚又喜的看著梅若鴻遞到眼前的發簪,不能置信的看著梅若鴻。

“是啊!”梅若鴻點頭“以後你心煩的時候,看看簪子,想想我們大夥兒,想想說故事的老頭,想想故事裏那個苦命的格格,想想那個梅花烙印……你就會發現,自己也挺幸福的!至於你爹娶姨太太的事,不就變得很渺小了嗎?是不是?”

子璿很好的掩藏了對梅若鴻的失望,也對著杜芊芊點頭:“是呀,芊芊。我不需要這件東西,我覺得——還是你最適合‘它’!你就別推辭了,收下‘它’吧!”

哀莫大於心死,在心已經痛到極點的時候,子璿反而能很好的掩藏住自己的失落。她汪子璿也有她自己的驕傲,也不會再著迷於一份沒有未來的感情當中。梅若鴻!梅若鴻!梅若鴻!這個名字,刻在她的心上已經三年多了。她雖然身體並沒有背叛穀玉農,但是精神上卻早就已經背叛了他了。子璿深深地看著眼前的梅若鴻,回想著那五、六年來的各種各樣的梅若鴻。狂放不羈的梅若鴻、天才洋溢的梅若鴻、稚氣未除的梅若鴻、幽默風趣的梅若鴻、熱情奔放的梅若鴻、旁若無人的梅若鴻、充滿自信的梅若鴻、充滿傲氣的梅若鴻、瘋瘋顛顛的梅若鴻、喜怒無常的梅若鴻!曾經那麼讓她著迷的梅若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