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把老二送到他們這邊。
弄的人年紀輕輕的,夜裏也不敢折騰。
單是占著床她也就不說啥了,更生氣的是,以前婆婆的工資都用在家裏花銷上了,夫妻倆掙的錢,隻自個花還能存起來點。
可現在呢?小姑子接班了工資不貼補家裏邊,這意味著夫妻倆不止過不上啃老的好日子,還要再養倆閑人!
秋白哪裏知道她嫂子的不滿?
這會從屋子裏出來,試著花色不同的倆手絹在頭上比劃著,一邊問,還一邊跟她嫂子詢問哪個好看。
孫秀英翻了個白眼,“小姑子,俺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見有人拿手絹往頭上戴,你這不是瞎打扮嘛!”
秋白翻了個白眼,手上動作沒慢,手絹咋不能往頭上戴了?她上次見唐翹那女的不是戴的挺好看嗎?
她特意找薑大哥今個過來,說是談論事情,既然要見麵,自然得好好打扮等待他來了。
打扮的差不多時,門口有鈴鐺聲響起,秋白臉上掛著喜色,急急忙忙從屋子裏拎著個蓋著嚴實的籃子出來。
孫秀英嘀咕著,小姑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難道是有對象了?
有對象好啊,這樣嫁出去了,能貼補娘家不說,還能騰出一個床的位置呢!
想著看看那男人啥模樣,她躡手躡腳的跟了出去。
薑遲有點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拎來的籃子。
“前兩天不是剛領糧嗎?我想著靳老在村子裏缺吃少喝的,所以領了糧讓你給他捎過去……”這也是她拚命想回來的原因之一,城裏多好啊,隻要有城市戶口的,就能吃供應糧,隻要憑著一個小小的糧食供應本,就能買到豬肉、豆油、米麵、油。
她見對麵的人沒反應,有點忐忑,難道薑大哥嫌自己管的太多了?
臉上帶著幾分不自在,她緊著解釋,“我沒有旁的意思,就是覺得你平時工作太忙了,肯定顧忌不到這裏,再說,我準備的充分,細糧跟粗糧摻著來的,靳老估計能吃上好一陣子。”
細糧有兩斤小麥粉、大米、還有黑麵粉,粗糧則是玉米麵、高粱麵、苞米之類的。
怕準備的東西太少,麵上過不去,她幾乎是把工資全押上了,這個月的糧食指標也都用完了。
倆人一起長大,她再清楚不過薑大哥最喜歡什麼樣的人。
細心、善良、善解人意、溫婉。
她已經蹉跎了那麼多年,現在身邊條件最好的,也隻有薑大哥了。
薑遲搖頭,正要開口,斜地裏就衝出個女的,一把從她手裏奪過了那沉甸甸的竹籃。
臉上怒氣是那麼明顯,孫秀英奪過籃子飛快的掀開來看看一眼,在薑遲的注視下用狠勁擰了秋白一下。
唾沫直飛,“好哇,我說你今個鬼鬼祟祟做什麼,剛回來就貼補野漢子啊!你回來這麼些日子,不交錢,在家裏白吃白喝的還不夠,現在倒好,還把家裏的糧食搗騰給外人?我問你,你還要不要臉了,要不要臉了!”
秋白哪能想到這節骨眼上,背地裏會有人出來橫插一腳?
嫂子又打又辱罵,動靜大的,吸引了不少鄰居。
秋白麵紅耳赤,羞愧不已,她不敢往薑大哥那邊看,生怕從他眼底看到嫌棄,不知不覺間眼眶已經泛紅,“這是我拿自己工資買的,這跟家裏沒一點關係!”
就算她想扮柔弱,但也是要臉麵的,她當著自己愛慕的人麵前,當著這麼多街坊鄰居跟前這麼鬧,她哪還有一點麵子?
屈辱,從來沒有過的屈辱擺在麵前。
薑遲也覺得頭疼,他剛才勸她拿回去的話還沒說完,就碰到這檔子事。
那女的罵他挺難聽,自個雖然生氣,可到底是個男的,做不出跟她當街對罵的舉動來。
“行了,這糧我不會收的。”他似乎是在對那女的做出了承諾,隨後,又跟秋白道,“你的心意我會轉達的,你回去吧,我還得趕回局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