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翹原先覺得,這程剛雖然人是有點無恥,但好歹還是有點理智跟羞恥心的,怎麼也想不到,這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做出不軌之事。
可現在她知道自己的判斷,全她媽的都是錯的!
這男人精蟲上腦,還能顧得了什麼!
把門扯上後,這人就要對他動手動腳!
而且,他麵色潮紅,整個人說起話來,跟往常大不相同,以前還能稱的上是個衣冠禽獸,現在是徹底把那層遮羞布給扯下來了。
唐翹見他快要脫光,跟變了個人似得朝自己奔來,驚叫著兌換了一顆大力丸吞了下去,等藥效上來後,扯開鎖子,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他就跟中邪似得,一個勁的跟她求歡,嘴裏還罵咧咧的說不同意就掐死她之類的。
唐翹是真的害怕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端端的一個小時內,變化就這麼大呢?撞邪都沒他此時這麼嚴重!
今個市裏大劇院有其它的豫劇來表演,所以話劇團休息,張來弟也趁著難得的機會回老家去了,鎮子上今個根本沒人,唐翹害怕程剛一會再摸著到住的地方找她,根本不敢往鎮上家跑。
這會又到傍晚了,去公安局找薑遲是不切合實際的,想了下,咬牙跑回老家。
唐翹不知道自己這番舉動,給薑遲帶來了多大的驚懼,他先是從蘭鶯那打聽出來她今個要去程家作客,慌裏慌張的跑到程家,卻被告知她已經走了。
好在鎮子上的車不多,憑著自己的辦案直覺經驗一路朝人打聽,這找到了程剛的小院。
知道他就是那些馬仔嘴裏說的程哥,又聽說他買藥是為了給唐翹,後來又把她給帶走後,薑遲就一直沉浸在驚懼惶恐中。
此時到了這,見他這幅明顯是吃了藥,又抱著眼前的水管一個勁的喊著唐翹,他眼前一陣陣發暈。
他是男人,還是一個成年男人,看到屋子裏的狼藉以及他下`身的痕跡,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怎麼也找不到唐翹。
害怕她遭受了毒手,怕她想不開,薑遲已然沒了理智。
踢了男人幾腳,又拿著手銬將赤身裸體的男人拷在水管上,他頭重腳輕往外跑。
鎮子上住的地方找來,所有她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根本沒有找到那人。
薑遲舔了下幹巴巴的下唇,跨上自行車,快速的往大灣溝的方向去。
卻說此時,跑了一個半小時,終於是到了家。
可是家裏根本沒有人。
進村子的時候,她聽人說,今個隔壁村是要放電影的,估計唐家人都湊熱鬧去看電影了。
可是今個她回來的急,根本沒有帶家門鑰匙,讓她一個人在黑暗裏等著,她害怕,她時不時的就會想到白天男人掐著她脖子,說不聽話就要把她給殺了的場景。
到人多的地方,到家人在的地方,這是她此時最迫切的念頭。
唐翹今個真的是被嚇破了膽子。
先前被張青樹囚禁,險些被殺死的回憶,在被程剛的反常舉動刺激下,再度湧上腦海。
她走了一半的距離,就忍不住啜泣起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飛機失事回到一個陌生的年代就罷了,還竟讓她碰到這麼多變態。
此時山風獵獵,穿梭在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她隻能聽得到自己如雷般的心跳聲。
高粱在昏暗的月色下,在山穀的夜風中,搖擺著身軀,那模樣就跟張牙舞爪的壞人一樣。
加之她哭的太認真,根本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走到了哪塊地裏,放眼四望,周圍全都是搖晃的玉米杆,嚇得她哭的更厲害了。
薑遲騎著車在鄉間小路跋涉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哭泣聲,原本以為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