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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走。

一開始讓他喊上馬衛東是為了跟人談事,沒想到最後走的時候,還真叫對了,程闌喝的那個爛醉模樣,沒個人跟著她還真是不放心。

家裏女人多,收拾起來碗筷也快。

沒多大會院子裏的狼藉就一掃而空。

唐翹洗漱好之後,拍著臉進了屋子,薑遲這會喝了點酒,正在逗著倆兒子,唐翹嚇了一跳,快步上前攆走了他,“哎呀你幹嘛呢,渾身都是酒氣要是把兒子熏著了怎麼辦”

說完趕緊把門打開,讓他把酒氣散散。

倆兒子肚子上搭著枕巾,穿著姥娘給做的肚兜,光著小腿不端的踢著小褥子。

唐翹愛憐的在倆兒子胳膊上親了幾口,癢癢的感覺逗得倆娃咯咯笑個不停,喂了下奶後,又拿著蒲扇給倆兒子慢慢的扇風,趕蚊子,看著倆一模一樣的小肉圓子困得不行,薄薄的眼皮子不斷地耷拉著,卻還不舍得看著自己,笑了。

真是奇怪啊。

明明就是這麼點的小東西,咋就能讓人這麼愛呢?

她以前除了姥姥,對誰都淡漠的不行,聽其她母親在交談的時候,說為了自個孩子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時候,她就納悶,生命多美好啊,就算是母子親情難以割舍,又怎麼會為了他們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這不現實。

可是自己真的有了孩子才知道不是假的。

懷胎十月,一朝瓜熟蒂落,那根連接母子之間的臍帶已經沒了,但卻有更緊密的枷鎖把他們綁在了一起。

第六百九十四章 鬧笑話(月票加更)

這會唐翹也可以說,為了自己兒子,她真的可以不要自己的命的。

她慢慢的扇扇子,等倆娃娃確定已經睡著了,這才起身,揉了揉脖子,發現薑遲還在自己跟前沒動彈,有點疑惑,“不是說讓你快去衝涼嗎?”

薑遲嗯了一下,起身走了。

今個的男人不知道怎麼回事。

奇奇怪怪的。

這份怪異在倆人熄燈睡覺時,表現得越發強烈,唐翹拉滅了燈繩後,慢慢靠近背對他的薑遲,她想問問是怎麼回事。

手剛碰到他的腰肢,這人身子就僵硬起來,不是她錯覺,這人還稍稍跟她拉開了一點距離。

唐翹蒙了。

這其實已經是個信號了,以前的他早就該撲上來的。

可是今個,還躲著她了。

這是怎麼了?

唐翹這人不認輸的,這會越發執著的靠上去了,上半身環抱住他背對自己的後背,剛剛洗過的冰涼發絲自然的傾斜在他身上,薑遲閉了下眼。

腦袋裏閃過的卻是她無視自己回來,跟別人談笑風生,眼底柔光隻看著自己兒子的那種種。

其實不知不覺中,唐翹已經優秀到需要自己仰視的地步了。

他現在也說不出來自己到底怎麼了,不該吃兒子的醋,也不該局限她的活動跟交友範圍,但是不知怎麼的,以前一幕一幕就跟電影似得在麵前走馬觀花的閃過。

以前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尤其是今晚,在酒精的發酵下,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

薑遲驚覺道,自己已經很久沒去找過那個給自己做輔導的戰友了,他會不會是病情加重了?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的情緒?

唐翹能感受到他心緒變動,但卻不知道是為何,今個見他躺著一動不動,把他身子掰正,欺身而上。

“你不愛我了?”這是唐翹的控訴。

薑遲下意識的反駁。

“怎麼會”

他心裏有點不安,真正怕不愛的,應該是自己吧。

唐翹慢慢的回想著今個薑遲不對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後來仔細思考了下,她竟然想不起來,難道自己對他已經忽略到這個地步了?

薑遲該不會是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