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初的激動跟不放心之後,唐翹終於平複好了情緒。
挨著摸了下他,發現他真沒受傷,又想起這度日如年的這倆天,嗚嗚嗚的哭了。
薑遲安撫了大半天才把人哄好。
到家之後,跟家裏人交代了下那邊的情況,他去陳昂的屋子裏呆了會。
唐翹是個女人,還是一直關心愛護他們的類似於母親般的存在,孩子們回來了,她欣喜若狂,照顧著他們,安撫著他們受傷的心,但是自己卻要比他們多考慮一些。
比如說,他們當時被抓的細節,還有如何從他們手裏逃出來的。
唐翹隱約說了那麼兩嘴,說的是他們在水麵上,既然在空無人煙的地方,他們是怎麼回來的。
陳昂說的也確實是有幾分在理,他說那倆人死後,他靠著風向判斷,到了陸地,這個沒問題,但是,那倆人是如何死的?真的是內訌嗎?
可惜他剛問了幾句,他爸就過來了,說是國慶那邊來了電話,讓他快些過去
公安那邊傳來了一個消息。
一個誰都想象不到的,爆炸性的消息被審問出來了!
而這個消息也是他等了足足四年的消息!
…………
唐翹從小女兒屋子裏出來。
她好像受到的打擊有點大,晚上一直哭,一直喊,還叫著要大哥哥。
沒辦法隻能讓陳昂跟她睡在一起,小姑娘拉著他的手才能睡得稍稍安穩些。
她看著倆人在那睡著,才悄悄地踱步出來。
出來後見到的就是她娘焦急的在原地徘徊的身影,唐翹問她怎麼了,張來弟嚇了一跳,急忙說沒事。
但是怎麼可能是真的沒事啊。
她現在一直處在後悔中,尤其是知道孩子們是自己跑回來的,蘇家人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派上,這種懊悔更是打到了頂峰!早知道他們這麼沒用,當時自己為啥抱有希望,去找他們?
這下好了,沒用把人弄回來,還把自己閨女給打進去了。
這可實實在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唐翹現在累的夠嗆,見她娘沒心思跟自己說,也能理解她是不放心自己,主動抱住她,拍了拍人的後背,“娘,這兩天辛苦你了,有你在這,我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樣。”
張來弟聽不得這個,一想到這麼體貼,這麼好的閨女就要飛了,她心情怎麼能好的了?
但是她這會卻也什麼都不能說,隻是拍了拍她的後背,“我是當娘的嘛,為了我的孩子也是應該的,孩子們這會有我看著呢,你快去眯一會,不然孩子沒事,你倒是出了事了。”
“好。”
她確實是有點頂不住,腦子裏像是有人拿著個小錘子不斷地捶打,疼的要命。
張來弟見閨女腳步虛浮的走了,歎了口氣,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啊。
…………
二天後,薑遲到公安局裏,木國慶頂著熊貓眼給他看了一份口供。
越是往後翻,他眉頭皺的越緊。
“你四年前調查的方向沒有錯,如果不是他改名換姓,畏罪潛逃,這個案子也不會沉寂這麼久,現在一切水落石出,背後黑手也挖出來了,我看,這事還是要上報上去的。”
四年前那個坍塌案,原來真的是有人背後謀劃,那些人借著當時反華勢力在國內做出這種事情,估計就別奢望能從牢裏出來了。
還有那個罪魁禍首,竟然真的敢下這麼狠的手。
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她。
薑遲把口供送還給他,搖頭道,“那倆人的屍體找到了嗎?”
先前已經詢問了陳昂他們回來的位置,也知道倆人是互相起了內訌開槍殺死對方,這會派人去找屍體了。
木國慶點了點頭。
“撈出來了,已經屍檢了,跟陳昂當時說的差不多,不過這三孩子真是福大命大,那種情況下還能毫發無傷,我這次回去了,一定要帶著媳婦孩子去給祖宗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