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郝漠風心中冷笑,雙手抱了起來,一隻手按住了自己袖管上的機關,隨時準備抽出自己的獵刀,少年隨便打量了一下四周,發覺自己上次前來的時候,酒館裏的那些服務員全都不見了,現在留在這裏的,都是些陌生的家夥。
“您請,一號包廂就在上頭。”經理領著郝漠風來到了樓梯口,指了指上麵道:“按照規定,我們是不能隨便上去的,少城主此刻就在包廂之中,先生有事便請親自上去詢問。”
“嗯……對了,你們這裏的包廂格局還真奇怪,偏偏隻有一個一號包廂在二樓,那不是浪費了許多空間麼?做生意這樣可不行,哈哈。”少年笑了起來,伸手在經理的肩頭一按,這才抬腿走了上去。
經理便站在樓梯口看著郝漠風的身影,直到確定了郝漠風進入了一號包廂,臉上這才露出了冷笑,先前的那一份謙恭則被他徹底收了起來:“哼,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原來不過如此……宗哥真是多慮了。”
他抬腿轉身,離開了這裏,因為他知道,進入裏麵的那個家夥此刻肯定活不了了。但就在他朝前走了幾步之後,胸中卻忽然湧上了一股煩惡,似乎有些氣血不暢,男子不由得伸手按住了腦袋:“怎麼會……難道剛才沒睡夠?怎麼昏昏沉沉的……”
還沒來得及思考答案,男子便翻起了白眼,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渾身都開始抽搐起來,意識也變得散亂了。
周圍的人們看著這家夥醜態畢露,不由得都皺起了眉,有的人還在心底冷笑:“呸,羊癲瘋發了吧!跟著阿宗那短命鬼做了這缺德事,活該!”他們甚至還想上前給這家夥兩腳,但隨即便想到了此時酒館的處境,最終還是沒輕舉妄動。
也沒有人敢上去一號包廂查看消息,看看郝漠風是不是真的在裏麵出了變故,眾人漸漸都散了開來,隻有阿宗一個人在地上撲騰著,嘴裏的白沫流了一地。
而過了不久之後,一號包廂的門終於再次打開了。
郝漠風慢慢走了下來,像看一條死狗那樣看著地上的經理:“嗬……還真像個癩皮狗的模樣,罷了,暫時先留你一條狗命,不過估計你的命也不長了。”
在之前他伸手按了這家夥的肩膀那一下子,郝漠風便已經將暗勁送入了對方體內,此刻地上的這家夥經脈混亂,神經也受了影響,看起來就是個十足的羊癲瘋,不過郝漠風並沒打算這樣輕易放過他。
少年抬起腿,在他身上重重踩了一下,肋骨斷裂的聲音立時響起,這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當他們看到郝漠風居然從包廂中安然無恙地出來之後,眾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感受著周圍的人投過來的詫異目光,少年最終在心底歎了口氣:“這些人雖然不是那家夥的同黨,但關鍵時候選擇了屈服,果然也不是什麼有骨氣的硬漢子,罷了!”
他快步出了酒館,直接朝著岩城西邊的城門走了過去,不過在出城之前,少年轉到了一條巷子裏,揪出了躲在角落的兩個家夥:“你們兩個是誰派來的?一直跟蹤我,到底有什麼企圖?”
“小哥,別誤會,我們是岩城城主府的人,大家自己人!”見郝漠風直接提起了拳頭,左邊的人嚇了一跳,連忙和郝漠風解釋了起來:“這是城主的意思,她說最好盯著您一些,別又鬧出什麼事情來……”
“滾吧,回去告訴城主大人,既然彼此不是敵人,就不要這麼不幹脆了,我要動手的話,她攔不住。”沒等那家夥說完,郝漠風抬手就給了那家夥一耳光,將他口中的牙齒打落了五六個,這才將兩個家夥丟到了一邊。
少年轉過頭,朝著沒受傷的那人冷然道:“回去跟她說,少城主不在星焰酒館,現在酒館已經被別人占據了,我去救菲,這裏的事情讓她自己安排。”說完之後再不停留,郝漠風直接在牆壁上踩了一腳,整個人彈到了對麵的牆頭,開始朝著城外飛馳而去。
“媽的,遇見這種煞星,真他娘的倒了八輩子黴!”沒有被打的那家夥暗罵了一句,當下不敢怠慢,拉著自己那倒了九輩子黴的老兄一起朝著城主府跑了回去,準備和菲玉報告這裏的事情。
剛才的一幕成為了他們這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兩人都清楚地知道,彼此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