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你,應該比那個楊雄有點本事。”藤原幸助站在那裏,盯著麵前的緬甸軍官,他在等這家夥的答案。
當然,若是他拒絕了,自己也無所謂,反正這裏的緬甸士兵夠多,自己想讓誰上位,他就能上去,最終這支隊伍,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已經是櫻花商社的力量了。
此時的郝漠風已經衝出了兩條街,但他對這座城市的地理不熟悉,所以有些影響了速度,而身後的那些緬甸士兵速度雖然比不上自己,卻因為熟悉道路,好幾次都差點追了上來。少年踏起了鬼影迷蹤步,才將他們甩在了身後。
“看不出來,這家夥還挺有威信的,似乎和吳司那東西不一樣。”郝漠風稍稍回頭看了一眼,見還有緬甸士兵在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原本以為吳司手下的人,都是些吸血鬼,不會有緬甸士兵真正給他們賣命。
但是現在看起來,自己似乎估計錯誤了。這些緬甸人還真的死咬著自己不放,大有一追到底的味道。
這也意味著,自己抓住的這個人,在這個據點裏,真的有極為重要的地位。他們追得越緊,少年就越不能將人放走。
“罷了。”他原本想掏出手槍,朝著身後開槍打死幾個追擊者,但最終郝漠風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想起了之前在屋子裏,被自己砍死了的那些緬甸士兵。
他們未必個個都是死罪,但在戰鬥之中卻死得如此淒慘,少年此刻心中的殺意已經消散,何況那些人雖然追在身後,卻沒有朝著自己開槍。
這說明他們十分在意自己抓住的這個楊先生,不敢隨便開槍,害怕打中這家夥。這是戰士之間的義氣,少年正是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不想將這些追擊者全部殺死。
他的腳下再次加快了速度,而此刻的郝漠風已經臨近了之前蕭卓所說的,古力石和吳司的部隊對峙的邊緣線,身後的緬甸士兵在自己剛才的一陣衝刺之下,再次甩開了不少,但郝漠風剛才回頭一瞥,卻看見還有一個人在遠遠地追著自己,死不放棄。
“有意思,難道是這家夥的親衛?”郝漠風心中嘀咕了一聲,旋即雙足一點,跳過了一個屏障,進入了古力石的隊伍掌控的區域,而許燦生的臉孔也在此時出現在了郝漠風的麵前:“燦生,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是去處理那個日本人的刑訊問題了麼?”
“嘿,你都出來冒險了,我還能繼續在那裏幹這種嚴刑逼供的事兒?”許燦生朝著自己的戰友笑笑,自從蕭卓告訴他,郝漠風出去抓舌頭了之後,他的心裏就有些擔心,一直在這裏等著接應郝漠風,現在見少年平安歸來,許燦生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去。
他朝著少年的肩頭一瞥:“這就是舌頭?”
“是一個據點的負責人,被我給打昏了。”郝漠風說著將楊雄的身體放了下來,自己朝著周圍看了看,見許燦生在這裏布置了幾十人的部隊,不由得聳聳肩道:“還沒正式開戰,沒必要弄得這麼緊張吧,現在直接斷了街道,老百姓的日子可更過不下去了。”
“那也沒辦法,這條線必須切斷了。”許燦生沒有說的是,如果他等不到郝漠風回來,這幾十個人就不是在這裏防禦著,而是由自己統帥著朝前進攻,直到找到郝漠風為止。他也知道斷了交通線對民眾的影響,但現在許燦生已經顧不得了。
“我之後會和古力石說,讓他安排一部分補給給老百姓,幫他們暫時度過這段日子。”許燦生說著拿起了望遠鏡,朝著前方看了一眼:“嗬……還真有人不死心追過來了,射擊手,準備,進入一百米之後一發齊射,給我放倒他。”
“停,不要這麼做,不要開槍。”少年也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了那個緊追著自己不放的身影,心頭一動之下,阻止了許燦生的命令,同時朝著掩體外麵跳了出去:“燦生,把這人帶回去審問,不過最好別動刑,他和那個鬼子不一樣,應該不是個壞人。”
“那你呢?”詩人看了郝漠風一眼,言語有些鄭重。
隻見郝漠風一邊朝前走去,一邊抬起手朝後揚了揚:“我去會會那個家夥,不會走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