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的工作進行的很快,喬林自己都沒想到,憑幾千人的手竟能在短短不到半周的時間,就把工地該平整的基本上都平整了。
再有半周,基本上就收拾好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推土機師傅還抱怨說,三個村的鄉親們幹活太厲害了,半個月能完成的任務,居然一周就能完成。
他們是有抱怨的,冬天生意本來就不好,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慷慨的老板,每天費用一結算,還管吃,少幹一周,那就少一周的收入,能高興才怪。
可架不住鄉親們不願多花錢,天一亮就上工地,天黑了才回家,總不能讓鄉親們偷懶吧?
喬林跟班長商量,是不是可以換壓路機過來。
人家還真是配套的,一看推土機的作用是快沒了,可這碾路機得用啊,這是怕喬林去請別的工程隊,所以才跑來嘀咕的。
趙隊長對此很看不上,他們本來也要招收推土機師傅的,可這幾個人太磨嘰,他看不上,就不要這些人。
三村聯合,將來有多少工程呢,怎麼就看著眼前這點利益?這種人,就該他們掙不著錢!
下午快回家的時候,另外兩個村的文書找過來,是來送錢的。
那幫遊客消費可真把大家嚇壞了,騎馬玩一早上,吃喝全包,一人五十塊錢隨便玩,願意到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結果省下來的錢,全給鄉親們送去了。
家家戶戶有杏幹,有核桃,還有酸桃幹之類的,那幫家夥一家五斤十斤的,可別小看這些零敲碎打的買賣,算下來收入居然超過了五萬塊錢。
狼溝村更厲害,最近推出的螞蟻酒,一大瓶二十五塊錢,三斤,你猜人家買了多少?
光螞蟻酒就賣了小三萬塊錢。
但這跟臥牛村比起來就差遠了,三爺做的小工藝品,一件十塊錢試探市場,基本上人手一個,賣掉了七八百件,還有家家戶戶做的辣子醬,尤其虎皮辣子,黴蒜,成本不過一斤五六塊錢的,賣十五塊錢,人家搶著買,兩天算下來,幾百個人一人花了將近五百,這可是三十多萬,分到另外兩個村的隻有一少部分,大頭全歸臥牛村了。
看著寫的清清楚楚的報賬,喬林笑道:“鄉親們沒提意見啊?”
倆文書有點尷尬,那能沒意見?
有些人說,是他們自己賣的錢,憑啥要給臥牛村分?
這是屬於沒見識的,倆文書當場就問,人家賣了小二十萬,也會給兩個村分,這怎麼算?光讓人家分錢,自己家賺的全留著?
喬林沒把另外兩個村完全拉進董事會,考慮就在這呢,有些人眼皮子淺,光看到出的,不看進的,不把這種人教育過來,喬林不會跟兩個村徹底展開合作。
什麼事都架不住內部有人搗鬼,不把局麵穩定下來,喬林可不願意挨家挨戶去做工作,明明給別人做好事,反而要讓人家以為你在占便宜,那種事,喬林沒興趣做,他就帶著臥牛村的人把日子過好了,別人愛參加就參加,有意見可以離開,他不勉強。
兩個村長是看懂的,所以他們沒有提馬上把兩個村帶過來的事情,他們也在看,到底誰是明白人,誰是糊塗蟲。
不過,有一件事倆人可非要跟喬林好好說說,琢磨一天啦。
喬林知道這倆文書是明白人,就把二喜叫過來,讓二喜把臥牛村的收入給算一下。
不算還不知道,一算嚇一跳,臥牛村的投入和產出看起來比例沒另外兩個村那麼高,可誰讓人家全麵呢。
就說趙家村得意的馬場和狼溝村有很多人不理解為啥要把酒廠並進臥牛村的公司,人家臥牛村要不是照顧兩個村,光村裏集中起來的馬,就夠那幫人玩一整天了。
再說這酒,狼溝村是發展的早,酒廠有品牌意識,可人家臥牛村家家戶戶都有家釀酒,那可一點不比酒廠的差,而且,人家自己喝的,遊客也放心購買。
還有比如紀念品,三爺現在都琢磨是不是找喬林說一聲,全村有空都得幫幫忙,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更別說吃住了,看看人家吃的,明顯同樣的菜,人家做出來的就比別的村好吃的多。
這是水的原因,臥牛村有自來水,但沒多少人用,吃的水都是從村東頭老井打上來的,那可是喬林通到鏡湖裏的水,能不好吃嗎?
還有住,人家把采光最好的房子拿出來,提早打掃的幹幹淨淨,房間裏是農村火炕炕桌加兩片家具,可人家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帶著柴火香味的房間裏窗明幾淨,誰不喜歡住幹淨的地方啊!
甚至人家遊客還專門買了幾套村裏的被褥呢,那可是純純的棉花製作的,價格公道,手工製作的,帶著一股子暖心的家的味道。
這叫啥?
這叫全麵!
兩個村的村長齊聲讚歎:“你們村發展的好,眼光全麵,這一點我們是要甘拜下風的。”
“啥就全麵了,差得遠呢。”王躍進擺擺手,略顯得意,這輩子最厲害的就是把狗大戶留下了,雖然搭進去一個大姑娘,可狗大戶沒把自己當外人啊,嘴裏謙虛著,臉上很是矜持,村長派頭拿出來,一個勁表示說,“還有一些啥子項目的,我又不懂,就看年輕人咋安排。你比如這采摘,還有啥滑雪滑草,我們村就不打算發展,聽年輕人說,你們兩個村有這個條件,那就讓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