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總部在整理一份檔案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個讓人感動的秘密。
一張老照片,是主席送自己的警衛戰士們複員的前一天照的,照片上有一位小戰士,和別人不同的是,小戰士帶著妻子。後來,小戰士複員到了長安一家農場當工人,後來,這位小戰士再也沒有跟部隊聯係過,直到半年之前,部隊在尋找老戰士的時候,整理一部分去世老戰士的檔案,這才得知這位老戰士還健在。
他叫賈世芳,原名叫賈二娃,參軍之後,從半島回來,警衛局把作戰勇敢,身份清白的賈二娃調到了主席身邊擔任警衛戰士,賈世芳這個名字,還是主席給起的呢。
三年後,賈世芳退伍,回到老家當了工人,沒有人知道他給主席當過警衛員,他和戰友們約定,誰也不許把這件事拿出去炫耀,這一沉默,就是大半輩子。
在當工人的一年多時間裏,賈世芳考慮到自己的能力不適合繼續留在工廠,主動要求回到了山裏老家,當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村民們都知道賈二娃出去打過仗,可沒有人知道他在領袖身邊當了三年的警衛員。
兩年前,賈世芳老人忽然感覺身體不適,在鎮診所看了一年多,最後不得不到長安治療,在辦理手續的時候,醫院發現老人的檔案裏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連忙向當地武裝部彙報,武裝部一調查,才知道這是一位打過抗美援朝戰爭的老兵,還曾在警衛局工作過。
張主任被指定成老人的主治大夫,住院期間,張主任聽的最多的就是老人念叨花錢太多了。
他的醫療費,走農村醫療保險之後,剩下的全部由部隊出,越是這樣,老人越覺著過意不去。
“將來見了主席,主席問我,你有沒有花人民的錢啊?我咋回答哩?”老人跟張主任這麼說的。
可別忘了,六十年前的賈二娃,就已經是營指導員了,那是響當當的功臣!
為此,張主任隱瞞了一部分藥價,加上部隊來人勸說,老人才勉強答應住院一段時間,但安排給他的單人病房被老人拒絕了。
他說:“那可花錢了,人家老百姓該罵我浪費了,不能住。”
沒幹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就是跟著彭老總,把老美打到了三八線以南。也沒什麼榮耀的資曆,就是在主席出行的時候,跟國內外的反動派的子彈屢次碰撞過,這就是賈二娃,如今的賈世芳。
當年的英雄,如今被一個小雜毛氣得眼眶裏憋著淚。
是啊,人家公家願意給咱花錢,咱為啥舍不得呢?
可就是舍不得,你要問到底為啥舍不得,那說不上來,反正誰咋說,就是舍不得。
喬林走進去,在那小青年肩膀上拍了拍,道:“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太過分了。”
那小子是當地人,脖子上掛著金項鏈,是來看他爺爺的,臨床的一位老人,看起來很沒臉見人,都是這不肖子孫鬧的。
見喬林“多管閑事”,那家夥斜著眼睛道:“你算啥逑貨,敢管我,信不信叫你出不去長安城?”
喬林好脾氣地笑了笑,道:“那我不信,但我信我能叫你這輩子找不著工作,娶不到老婆,要不,咱們試試?”
說著,喬林捏著這家夥的肩膀,捏的骨頭嘎巴嘎巴響。
“疼,你鬆手,你快鬆手,哎喲,還真有勁啊!”那家夥跟個紅燒大蝦一樣,彎著腰,嘴裏叼著的蘋果掉在地上,一手扶著凳子,一手抓著喬林的手腕,想掙脫。
喬林道:“今天心情不好,別來惹我,小子,記住了,像你這種人,這輩子也就隻有到老人跟前討個水果吃的出息了,別把不要臉當勇敢,明白嗎?”
病床上那老頭很不高興,嘟囔道:“那你出息成啥了?”
喬林淡淡道:“沒啥出息,倒是有幾個錢。”
說完,喬林轉身跟張主任商量:“對這些老前輩,不能再讓他們受委屈了。回頭我辦個老兵基金會,盡量保證老前輩們的身體健康,就從賈老爺子開始,咱們先換病房。”
賈老爺子連忙搖手:“那不行,那不行,咋能花你的錢呢?那不行啊!”
“咋就不行?要不是你們,老美打過三八線,我們這些小字輩上哪過好日子去?我說能行就能行,就這麼定了。我又不是公家的人,我願意自己掏錢,誰也管不著。”喬林說著,過去就要攙著打好點滴的老爺子換病房。
護士看看張主任,張主任滿臉喜色,立馬指示:“馬上換到好點的病房去,交叉感染萬一加重病情,那就要用進口藥了,那更多,我估計三五百萬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