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動劍的?”
還捆人,少年你很囂張嘛?
“……”南吳說,“我是用魔力驅劍的,手很疼。”
說著,他往外退了一步,將雙手攤出來給初久看。
上麵還有幾道淡淡的紅印,明顯是剛剛捆人勁兒用大了,如果再晚點看,連印都沒有了。
“該。”初久扔下他就往外走。
南吳見“賣可憐”的招術不管用,小嘴一扁,眉頭擰著看向巫禾,眼淚瞬間就鋪了一層,還頷著下巴,努力睜大眼睛,端然一副被丟棄的可憐娃子模樣。
初久往外走了幾步,最後被盯得難受走了回來。她見南吳這樣,半是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把他的小臉,又因為他的臉實在太嫩,忍不住多摸了幾把,才想起來要恩威並施,便努力冷著張臉說:“我就原諒你這一回!”
南吳很得意,但沒敢表現出來,他纖長的睫毛扇了扇,低聲說:“好叭。”
“行了,這裏不宜久留,把大家救出來之後就趕緊回去,知道了嗎?”初久沒忍住,又捏了兩把他的臉。
南吳立刻急了:“門主還要去哪裏?不和我們一起回去麼?”
“當然不,我還有點事情要辦,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還有!”初久嚴辭警告他,“下次不許這樣了!回去轉告秦溫綸,不許用假殺人的手段引我出來!”
南吳小聲嘀咕:“那真殺人呢?”
初久聲音更重:“更不許!”
南吳頓時不滿地挑起眉頭:“可我們是魔教中人,為什麼不能殺人?他們都能輕易地欺負我們!”
初久一啞。
魔教一直都是修煉秘術的門派,早些年形成之時收納了眾多門派的螻蟻之輩,濫殺無辜。一個違背正道的方針,再加上惡名昭彰,很快就淪為不齒之徒,大眾對魔教的印象及差。
受得的本就是隨意殺人,用人煉秘術等的思想,地位也是如此,強求他們不動手不殺人,外道也不會因此對魔教有什麼改觀,至多就提一句不倫不類。
魔教本就被擺在了人人誅殺的位置,不殺生隻是一時,不可能長久。
深刻地感覺到洗白的路有多艱難,初久隻得去想其他法子。
初久收回目光,雖然不清楚未來的路到底要怎麼走,但還是道:“不是不能動手,隻是能不引起麻煩就不引起麻煩。敵不犯我我不犯人,一人恩怨一人畢,沒必要牽扯到無辜的人頭上。”
南吳看她兩眼,心想以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但以前的初久渾身暴戾,還是現在的初久讓南吳覺得親近。
見南吳點頭了,初久才鬆一口氣,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說:“那我先走了,你們小心一點。”
南吳靜了靜,連忙叫住她:“門主!你能不能在外麵附近等等我?我有點東西想給你!”
初久一聽,心裏好奇,但不管怎麼問南吳都緊閉著唇不肯多說,多次要求初久在外麵等他,初久想著今天沒什麼人上街,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便答應了他。
在有些偏僻的小道等了會兒,南吳才緊趕慢趕地追了出來,懷裏還揣了個東西,寶貝似地緊緊護著。
初久見他滿頭是汗,熱得步子都不穩了,剛張開手,南吳一個撲嗵地又紮進了初久的懷裏。
這時,晏且南恰好趕完任務過來查看情況,便撞上了這一幕。
第8章 【捉蟲】
這時南吳還沒有收回身上的魔氣,眼眸帶紅,像隻章魚似地扒在初久的身上。
他的個子不算高,腦袋在初久的鎖骨位置,正抬起下巴,直直盯著初久,手裏還抱著個東西。在晏且南的視角,隱約能瞥見南吳手上的動作,晏且南愣了愣,接著眸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