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周圍氣流的湧動,並且隨著她的控製,揉捏按壓都隨她心意來。

玩了一會兒,初久便將那點靈氣都納入體內,轉而去檢查身上的異處。

前不久剛被歸一門門主打吐血,她還以為受了內傷,但這麼一檢查下來,她卻驚訝地發現身上不僅一點傷都沒有,而且還體力充沛,連喉嚨間的腥甜都消失不見了。

說來也奇怪,之前同晏且南一起闖關之時,他曾為了療傷將靈氣打入自己的體內,當時初久也吐血了,可很快便覺得渾身輕盈,甚至還將晏且南打入的靈氣全都消化掉了。

當時有更重要的事情忙著處理,因此初久並沒有太過注意,直到今天有時候想起,這其中的種種原由,讓初久不得不重視起來。

按理說,原主巫禾是純魔血種,不該吸入靈氣,需得立馬將體內的靈氣逼出才行,可初久自己又找了幾遍,卻如何都找不到先前歸一門門主打入的靈絲。

難道又被消化完了?

想不出個其他的結果,初久也隻能暫定是被消化掉了,總之並沒有露出異樣,勉強遮住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也算是過了一關。

可初久依然頭痛的很。

接下來要麵對的可不隻歸一門門主一個人,隻要他們其中一個發現了點端倪……

那便不是輕易能逃脫的事了。

所以接下來,若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她必須得找到更好更安全的法子才行。

種種煩惱疊加著,讓初久有種被作業淹沒的窒息感。

思來想去也沒個結果,這種絕世難題還不能去問裴長淵,她索性先丟到一邊,打算著盡快在晏且南來之前完成任務,然後去接近夏初然,快些拿到解藥才……

說到夏初然,初久頓了一下。

她記得方才在招徒會上,歸一門門主有提到一個血質異秉的女子,在原文之中,能被說成是血質異秉的,也就隻有夏初然一個人了。

而按著他的話來說,夏初然就在歸一門。

歸一門歸一門……

這不就是……讓她去送死麼?!

初久喉嚨狠狠一噎,氣得瞪圓了眼睛。

不用猜,這肯定就是晏且南的做為,而且他肯定也知道了自己需要夏初然的血作藥引才行。

想到這裏,她唰地從地上站起來。

這時,心頭快速地掠過一抹不經意的奇怪感,好像有哪裏不太對,但這奇怪的感覺掠得太快,導致初久並未捉到,等她想去尋些蛛絲馬跡時,那種感覺卻隻剩個痕跡,其餘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隻得先把那點奇怪的感覺壓下,將思路轉到正道上。

去歸一門是不可能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去送死的。

還有那麼多美食沒去吃,還有那麼多美人沒去看,山高水遠的,活著不好嗎?

初久琢磨著,此次晏且南帶夏初然入歸一門,兩人朝夕相處,又是男女主,定然會處出感情來。同樣,身為男女主,最主要的品質是什麼?

探索的精神!

既然是主角,怎麼可能一直待在山上不出現?

你能想象鬼片裏女主走到了傳說中不能打開的門,聽到了詭異的聲響,然後想起了不能進去的叮囑,然後真的就丟門而走,安安分分從不惹事麼?

你能想象熱血冒險劇裏女主會一分錢不要窩在家裏,一分榮譽也不拿,佛係對待人生,佛係對待一切,佛係地轉頭睡大覺拒絕冒險請求嗎?

不行的,這樣是要被觀眾丟臭雞蛋的。

所以,初久完全不擔心。

不經曆風雨,又怎麼山盟海誓?

夏初然,肯定是有機會再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