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實在是侮辱了清雲觀的名聲!
菱夭暗暗咬齒,決定定要在這比武台上,撥開初久的真麵目,讓她無地自容,被趕下山去!
然而一早上初久都沒有抽到菱夭,轉眼就到了午膳時間,掌事上前道了比武結束,眾人還沉浸在比武之中遲遲未能回神。
初久將劍一收,視線快速地在人群裏去尋南吳的身影,但隻來得及瞧見抹矮小的身影在幾個人之間快速穿行後,接著就消失了身跡。
初久趕忙想追,卻被裴長淵叫住,領著她一同回去吃飯去。
初久隻得將視線回收,心想等吃完飯再去尋南吳也不遲。
回到萬空閣,裴長淵誇了她幾句,又送給她一顆恢複體力的藥,讓初久吃過飯後便服用下去。
這邊夏初然一早上都跟著晏且南看初久比武,雖然不太懂得這些,但看到初久贏了數場,臉色更是歡喜不得,直拉著初久說了好一頓話,賣了好一頓誇,誇得初久臉都紅了,也羞澀地回了幾句,結果剛說完,就聽到晏且南似是無意地輕輕一咳,瞬間又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退離些許,連靠近夏初然的頭發都克製了幾分。
夏初然並沒有關注到這小事上,依舊拉著初久念念叨叨,初久隻得將無奈的眼神送到晏且南那邊,晏且南沉吟片刻,微微點了下頭。
初久瞬間笑開了眉眼,轉而拉起好姐妹的爪子一陣親膩。
吃過飯後,夏初然主動提出要去幫閑大勝的忙,隻留下晏且南,裴長淵和初久三人在主殿裏。
裴長淵茶足飯飽,這時才想起來先前的事,問:“且南,你真的不打算參加交流會?”
聽到這話,初久有些驚訝地看向晏且南,後者頷首道:“是,這次弟子是頂替了大師兄而來的,便不好獻醜給大師兄拉麵子了。”
裴長淵有些遺憾地輕歎一聲:“雖是頂替,但以你的資質,要參加交流會也是不錯,何必要拘泥這禮數?”
晏且南喉結滾動幾下,終是沒有說出口。
他裴長淵是雲遊散人,是隨心所欲,因為大家都愛他敬他,以他為尊,他的地位超然,大家也便縱容。
可晏且南是什麼人,若沒有帝啻血劍,他隻是個普通的弟子,可能到如今還不得幾分功力,隻能在外殿掃掃地,他如今的成就都是承了帝啻血劍的便利,而那血劍為妖,他時好時壞,一不小心就離經判道,沒人願意聽他的話,沒人願意給他個眼神,但他所有的作為,都受人看著。
他又怎麼能不講禮數?
雖是曾念想過在交流會上一舉成名,洗去以往的恥辱,改變自己在大家的形象,可等大了才發現,那些都不過是自己的異想天開,若有這麼容易的事,他也不會一直背負著劍鞘之名。
尤其這次還頂替著大師兄的名號,他更不能讓大師兄的名聲受一點汙。
如此想著,他咬咬牙,道:“隻需讓弟子在旁側瞧著便可,還請長老同意!”
既然如此,裴長淵也不好多說什麼,他隻得在心頭歎一口氣,心裏埋怨幾句這歸一門門主的計劃真是如他所說的爛,光是讓人家過來瞧,也沒有給出半點幫助,白費了他當時一片苦心,和自己看在點心上陪他熬的那幾個日日夜夜。
於是他擺擺手:“那便下去吧。”
“是!”
“初久,你也下去吧,好好休息休息,下午還有一場呢。”
初久也急忙起身:“是!”
兩人前後腳出了主殿,初久心裏本還想著方才晏且南的話。
身為原作作者,這群角色的親媽,初久自然知道晏且南心裏在想什麼,因此也不由得一陣心塞。
然而既然她穿了進來,也隻能陪著心塞,除此之外,也做不了什麼。
#總不能告訴他們,你們如今受的苦都是我當年寫得爽的緣故嗎?#
#這條老命還要不要了#
但一出門,她就冷不丁又想起了在台下那道靈活的小身影,當即二話不說,趕緊道辭了晏且南,風風火火地朝著弟子院去了。
客房就在弟子院旁側,初久在客房偷偷掃了一圈,沒有瞧見南吳,便拉了個女弟子,一番旁敲側擊之下,知道南吳因為是個小孩子,而且還長得怪可愛的,又是有個客房已滿的客觀條件在,所以被安置在了弟子院裏。
那女弟子說:“你也覺得那小孩怪可愛的是吧?說兩句就害羞,皮膚還特別嫩,好多人都喜歡去掐他的臉,這時候大概一群人都在那邊呢,你要去就早點去,省得那小弟子生氣了把門鎖上,我們這次好不容易哄出來的!”
初久:“…………?”
她一時僵站在原地,任風吹打,隻覺得自己頭頂似乎掛了很多個問號。
這怎麼肥事?
南吳怎麼還成了個知名人物?
還一群女弟子排著隊捏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