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好意思說。

初久太快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讓他始料未及。

打了兩天的腹稿,作了廢。

難受得他心髒直抽抽。

#鬼知道他在尊主那邊聽了幾百句嘲諷,才終於得出了一本人生道理大全#

結果用都沒用上呢,就發現自家的徒弟真懂事。

自己擺個臭臉她立馬就上來認錯了。

其他長老座下都找不到這麼乖巧懂事的徒兒。

不僅武功底子好,實力強,悟性高,會做得一手好菜,性格也不錯,而且還很懂事,

驕傲,開心!得瑟!

#個鬼啊我也想像其他長老一樣苦口婆心一次啊嗚嗚嗚嗚#

師尊心裏苦,可是師尊不說。

初久心裏也苦,可是初久沒法說。

於是兩個心裏苦的人,相對無言。

沉默片刻後,裴長淵意識到正事要緊,雖然沒法做個苦口婆心的師尊了,但該說的也得說,便團吧團吧把心裏那堆傻不拉唧的期待都丟了出去,袖子一揮一收,勉強把受傷的心綁了個繃帶,才終於平複了心情。

“既然你知道錯了,待且南回來之後,便同他下山去,解了毒再回來。”

初久知道這時不好再說什麼,便乖巧地點了頭。

“關於那日我說要給你的寶物,今天我沒帶來,待你下山那日再給你。”

初久也不敢奢求,先練好好感度要緊,於是也不敢說什麼,乖巧地又點點頭。

裴長淵下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袖子,沉默了片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在初久的屋裏待了片刻,終於沒抵住尷尬,想去找點吃的安撫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便隨便找了個借口,讓初久好生養著,隨後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後,閑大勝又折了回來,點了房間的蠟燭,讓初久吃飽了飯,初久說要再睡一下,很快閑大勝就離開了房間。

待外麵的聲音都靜下來之後,初久盤腿坐在床頭,輕輕地歎一口氣:“你們都出來吧。”

聲音落下不多時,屋子的門便被打開,一大一小的身影從門口滾了進來。

初久撩起眼皮子一瞧。

嗬,南吳,秦溫綸都過來了。

她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秦溫綸一眼就瞧出了她心裏的想法,關上門後就主動跪下,道:“屬下來遲,還請門主責罰。”

“我沒讓你們來。”初久有些被氣到,她稍稍活動了下筋骨,發現體力也恢複了不少,便披了件外袍下了床,走到兩人的麵前。

“屬下知道!”秦溫綸低垂著眉眼,從初久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見他柔軟的發心,還是有上垂下去的幾根軟毛,配上他的那件大黑袍子,就像一隻大黑狗坐在地上似的。

初久一時又有些氣不上來,但在兩人麵前不能失了麵子。

她清了清嗓子,問:“你們過來做什麼?”

“是這樣的!”南吳怕她生氣,急忙解釋說,“那天我看到門主被那個女人陷害,還昏過去了,我就用傳音術告訴了秦護法,他帶人一起過來的!”

“還帶了人?”雖然有些猜測到,但初久心裏的小火苗還是沒忍住跳動了一下。

“……是,”南吳有些欲哭無淚,沒想到自己嘴笨,居然還把這事說了出來。

初久也是無奈,但事情也發生了,他們也是護主心切,再責怪就不太識人心意了,她放軟了語氣,但表情依然不善地問:“那他們在哪裏?”

“在……”南吳下意識地看了眼秦溫綸,然後低下頭,聲音更弱了,“在…………已經被清雲觀的人抓了起來,現在被丟到了專門看守用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