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皇上不再過問此事,葉婉欣這賤人又有皇上的後則庇佑,自己根本不能再動她,反倒加快了她成為淩國太子妃的時間,果然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再看冷月娥,雖然表現出一副慈善好主母的好樣子,實則也是恨透了這蠢貨,生在皇家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貨色,更何況這冷月娥還是當年三皇叔的嫡長女,或許自己跟她聯手,還有些許的勝算。“罷了!這裏也沒有外人,玉嬈,還不快寫過皇姑姑!”
“啊,是!”玉嬈這才醒悟,知道冷月娥是皇家的女兒,隻是很少見她出入皇宮,走動較少,所以生分很多,隻是附和著福了福身子,算是謝過。
“乖!”冷月娥一副賠笑的神色,跟著委身道,“玉嬈公主乃金貴之軀,臣妾實不敢當!”
“皇姐見外了!”皇後一臉的拉攏之意,“皇姐一向低調行事、處事周全,甚少參合宮闈之事,倒讓玉嬈和太子殿下他們這些晚輩生分了,眼下皇上雖有指婚,但容兒一向中意和仰慕婉怡的才情,昨晚回來,就連跟隨太子的幾個下人,都對婉怡的表現讚不絕口,隻是礙於容兒的傷勢,本宮實在無暇過問,這樣想來,聖上還真是辜負了一場好姻緣,隻是不知……本宮還能不能扭轉這殘局?”
“娘娘!”冷月娥聽出皇後所指,嘴角微勾,心裏更是有了幾分考究,“事在人為,哪有做父母不為兒女著想的道理,娘娘的心情,臣妾完全能夠體會,娘娘請放心,今日臣妾上下老小得蒙娘娘眷顧,才能躲過一劫,今後別說府裏三個女兒,就是拿了臣妾的項上人頭,臣妾和相國大人,一樣鞍前馬後、忠心耿耿!”
“是是是!”一直門頭不語的相國,也像如蒙大赦一般,懇切的應著,“老臣一定殫精竭慮、死而後已!”
皇後附笑兩聲,坐在鳳位之上,抬手示意冷月娥夫婦起身,道:“都是自家人,丞相和皇姐不必如此,快快請起!”
葉興和冷月娥紛紛起身,皇後忍不住拿冷臉瞥向半張醜陋臉頰貼在地上的葉婉欣,心裏一陣兒泛堵,想著自己文韜武略、英俊瀟灑的太子兒子,要娶這樣一個惡心至極、醜陋不堪的女人為一國太子妃,就感覺特別惡心。
“娘娘?”冷月娥早就看出皇後的心意,巴不得這蠢貨有多遠滾多遠,隻是礙於皇上剛剛那句質問,卻是讓人匪夷所思,這蠢貨到底是那一世修來這樣福氣,以至變成這副容貌,還能讓皇上不改初衷,隻是今天相府也算鋌而走險,如若不是那個什麼九皇子出逃,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既然皇上如此關心護國郡主,不如就讓郡主在皇宮暫住一些時日,待相國府收拾妥當,妾身便會盡快請旨接護國郡主回府,您看如何?”
冷月娥考慮很是周全,皇上雖沒有表露什麼用心,但剛剛那句“是不是要朕廢了太子?”的問話,著實讓人捉摸不定、匪夷所思,既然暫時動不了她,那就任由她在逍遙幾天,自己剛剛說過,事在人為,自己就不信扳不倒這一局?
皇後看冷月娥的神色,料定這女人定是有了什麼主意,嘴角微勾,輕輕點了下頭道:“如此甚好!”
說著,衝身旁一年輕公公擺手示意,一等眾人散去,更有人拖著葉婉欣下去。
留下葉興和冷月娥商量應對之策。
葉婉欣被送到一處僻靜的小院落裏,因為渾身是傷,再加上半張臉逼真的燒傷結痂,幾個宮人們把葉婉欣扔到床上,也便不再過問,料想葉婉欣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是跑不遠的,留下一個留在門外看守,其餘的便跑去別處喝酒劃拳去了。
好容易有片刻的安寧,葉婉欣也便順勢臥床休息一會兒,畢竟從昨晚太子一事以後,自己就跟著折騰到現在,滿身的鞭痕未消,身體活動起來,依然很疼,現在又是天明大亮時分,皇宮裏一定處處布滿了人,所以,想要有所行動,也隻能等天黑以後。
是日晚,一陣兒清風襲來,將熟睡中的葉婉欣驚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因為滿身是傷,葉婉欣生怕睡著以後身上會發汗,感染了傷口,所以身上沒有蓋被子,故此被一陣兒冷風吹醒。
葉婉欣起身,忍痛舒展了下筋骨,開始試探周圍的動靜。
門窗是緊鎖著的,透過門縫,葉婉欣依稀能看見一個宮女窩在門檻上偷偷的打盹,庭院四周,一片死寂。
很好,這是一個非常美妙的夜晚。
葉婉欣取下頭上一根朱釵,墊開窗戶上一層白色的窗紙,一手捏住那把結實銅鎖,一手拿著朱釵,輕巧的撥弄兩下,那把鎖便很是聽話的輕鬆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