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葉婉欣皺眉,至於說一句敲一下驚堂木嗎,不知道這聲音很刺耳嗎?

“所犯何罪?”

“啊……”葉婉欣表情驚訝,繼而又回想起以前在電影裏看過的古人過堂片麵,似乎都是這樣一個套路,喜歡讓犯人自己供訴罪狀,罷了,橫豎都是一刀,既然要記錄在案,那就讓這案宗更重口味有些,“不就是睡了九皇子殿下嗎,臣女還記得九皇子親口承認,當晚是我在上,他在下……”

“噔……”這一聲明顯比以前重很多。

葉婉欣應聲停了下來,假裝一副很是不解的表情,故意加重口氣繼續敘述道:“大人不信啊,那你可以去問問皇上,當時皇上也在場的!”

“噔……”葉婉欣甚至聽出,那塊驚堂木在堂上之人手裏敲碎的聲音。

“噔噔……威武……”

“大膽葉婉欣,夜晚與男子私通已是死罪,竟然還跪在這兒大放厥詞、辱沒皇威,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這兒到底是什麼地方?”

葉婉欣心頭一顫,終究還是躲不過一頓皮肉之苦。

“來人,大刑伺候!”

說著,便有幾個衙役輪著廷杖上前,伸手把葉婉欣推到在地,“啊……啊……”

葉婉欣痛不欲生,隻剩下哭喊的力氣,“大人說臣女與男子私會,既然是私會,那為何隻抓臣女一人,那個男人呢?啊……大淩律法最重證據,大人既然沒有證據,臣女隻是拿皇上做人證,有何不妥?”

“打,給本官重重的打!”

“啊……啊……”

一下又一下,葉婉欣不知道被那重重的廷杖打了多少下,隻知道腦袋發脹,兩隻眼睛馬上就要情不自禁的闔上,半分睜眼的力氣全無,難道是快要死了?

“大人,東宮的人來了!”

堂上那個男人顫顫巍巍從座位上站立起來,雙手恭敬的走下台階,那一刻,葉婉欣是多想掙開眼睛看看,這個狗官到底長了一副什麼樣貌,就算做了鬼,自己也不能便宜了這混蛋,隻是,一切動作早已被疼痛淹沒,半分力氣全無,隻剩下奄奄一息的氣息。

“呦?”玉嬈拖地的長裙從葉婉欣身旁滑過,趾高氣揚的站立在台階之上,“隻是幾板子而已,就暈了過去,本宮這準皇嫂,還真是嬌氣的很哪!”

原來是冷玉嬈,來的正是時候,還好眼睛睜不開,意識卻還清醒的很,再有幾板子,生怕自己真就支撐不住了,還好,自己身板硬,比一般女人撐得住。

“可不是?”那過審的狗官,一副趨炎附勢的醜態,“這幾日送進來的犯人,大都是女人,挨不了幾板子就暈死,看著她們那軟骨頭樣就惡心!”

“切!”玉嬈一副不耐煩表情,“本宮交代你的事情,可都辦妥了?”

“公主放心!這葉婉欣既然進得來大理寺,老臣自然讓她有去無回!”

“別給本宮揣著明白裝糊塗,葉婉欣的事情早已成定局,隨便簽個字畫個押就能定個死罪報給父皇,能賞個全屍已經算不錯了,本宮說的是和這賤人關在一起的柔妃!她在你這天牢裏待的時間可是夠長了,你倒是給本宮一個準信?”

“呃……”那狗官當場語塞,一副謹小慎微的語氣,“公主殿下放心,老臣一旦得到機會,一定盡快了卻此事!”

“最遲三天以後,否則?”玉嬈冷冷扔出一句狠話,“否則,柔妃出獄之時,便是你全家老小的祭日!”說完,提裙大步走出去。

“恭送玉嬈公主!”

送走玉嬈,那狗官戰戰兢兢的從地上爬起,指著如半個死人狀的葉婉欣喝著,“潑冷水,潑醒了繼續打,打到她潑不醒為止!”

丫的,這個畜生!

還好,葉婉欣借著清醒的意識,至少保住了半條小命,潑水的時候,死撐著也不能醒過來,這廷杖之刑,絕不能再有第二次。

於是乎,一盆一盆的冷水,從頭上醍醐灌頂的澆灌下去,葉婉欣幾乎快把滿口的牙齒咬碎,也不敢驚醒過來。

“罷了罷了!”那狗官奸佞的聲音再次響起,“真是個不撐打的草包,怪不得玉嬈公主說她是個草包,看著她那副醜態就惡心,拿著她的手畫押,扔回牢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