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整自己,沒那麼容易,葉婉欣又不是那靠男人養著的女人,以前是為了擺脫太子,以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了和離書趕快閃人,沒想到事情根本沒自己預料的那樣簡單,而今一切看穿,根本沒了忍辱負重必要,能多活一天,便要快活一天,所以她葉婉欣就沒想再受誰擺布。
他想讓自己過得難受,而她偏要過的逍遙快活,氣死那個隻能躺在床榻上受盡折磨的病貓。
“海棠,還愣著幹什麼,醉香樓的剁椒魚頭,一會兒就被搶光了!”
“啊……哦!”海棠正對著眼前那個喜公公探視的表情發呆,被葉婉欣一叫,這才回過神來,左顧右盼的尾隨葉婉欣的步伐而去。
“嘻嘻……”小喜子望著葉婉欣遠去背影傻笑,緩緩站直身子,自言自語道:“這新王妃果然有點意思啊!”
“喜公公,你看看,她……這哪一點有個王妃的樣子?”尹嬤嬤不忘在背後補上一刀,生怕小喜子回話的時候,漏了剛剛她對小喜子表現出來的冷漠回應。
小喜子本是皇上身邊的海公公栽培多年的使喚公公,因著是皇上欽點,身份自然比尹嬤嬤這個跟隨皇後多年的老嬤嬤要高出許多,隻是這小喜子平日裏為人做事很是低調,一向也不會拿腔作勢欺負人,所以派遣到幽王府,倒是極受下麵人尊重。
隻是,府裏人大都是皇後身邊的人,極少一部分是後來買來的丫頭、小廝,所以,也都以尹嬤嬤為首,聽候尹嬤嬤使喚。
“時候不早了,都散了吧!”小喜子看了尹嬤嬤一眼,朗聲衝四周的下人們喊了一聲,大家聞聽,紛紛作鳥獸散,整個前廳,瞬間恢複往日的平靜。
“嬤嬤,王妃娘娘年紀輕,您也不要往心裏去,咱們都是做下人的,能不能過的得去,全憑主子一句話,小的也奉勸您一句,到哪個山,咱就得唱哪出戲,否則啊,沒等幽王殿下舊症發作,我們就被自己給作踐死了,你說不是?”
尹嬤嬤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聽小喜子一番不冷不熱的訓斥,心裏更加的窩火,想著這小喜子平日裏很少過問府中的事情,今日這一番話,不就是擺明了教訓自己奴大欺主,看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還是早做打算,把現在的境況彙報給皇後娘娘才是。
“喜公公教訓的是,老奴受教了!”
“嬤嬤明白就好。”小喜子不再多說,轉身快步朝偏殿方向走去。
當小喜子抱著浮沉,快步走進偏殿準備回稟剛剛前廳發生的事情時候,此刻,冷子寒已經換了一身素麵青色絲質長袍,姿態慵懶的坐在那張精雕細琢的輪椅上,一手握著一隻精致的青花瓷茶盞,一手拖著一本近乎發黃的書卷,風輕雲淡的品讀,儼然一個局外之人,世事紛擾,都與他毫無關係。
“王爺,奴才回來了!”
半晌,冷子寒除了悶頭看手裏的書卷,別無反應,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小喜子躬身站在那兒,早已累的腰酸背痛,但礙於站在冷子寒麵前,又不得咬牙撐著。
小喜子被派到冷子寒身邊服侍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有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以來,小喜子每到月圓之夜,和倚梅殿的那幫奴才一樣,時刻都過著準備掉腦袋的準備,但礙於天命,礙於海公公多年的細心栽培,所以,就算會死,自己也會好好的守在九皇子殿下也就是現在的幽王殿下身邊,隻要主子不會出事,自己便還有活著的希望,更何況現在不是來了欽天監指定的天命女,而且,昨晚自從她進府以後,原本鬧騰不已的幽王,果然安安靜靜、平平安安的度過了一個晚上,這顯然讓整個府上認定了這個命盤女存在的價值。
所以,這個女人,一定不能有事。
冷子寒放下手裏書卷,一個相貌清秀的侍女,伸手一雙靈巧的小手,機靈的接過冷子寒手裏的茶盞,慌忙放在身邊的茶幾上,然後雙手推著輪椅扶手,幫冷子寒調整了下輪椅的方向,剛好對向自己的小喜子,一張精致的傾世容顏,對上小喜子正努力苦笑著的嘴臉,看著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苦逼表情,身邊的那個小侍女忍不住抿著嘴暗暗偷笑。
“你先下去吧!”
冷子寒衝身邊那侍女冷聲下著命令,一副很是不悅的麵癱相,那侍女陡然一驚,剛剛還在竊喜的表情,瞬間僵在了半空,慌忙福了福身子,輕聲應著,蓮步生花的走出偏殿。
“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