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欣才不會管別人怎麼說,隻知道今天一定要救下清風和朗月。

不過,南宮雪兒既然都把一切引領到另一個層次上來,那以後,自己的臭名也就聲名鵲起了,好一個居心叵測的南宮雪兒,她這麼做,到底是何居心?

南宮雪兒把冷子寒想說的話,有意無意的全說出來了,冷子寒雖然表現的極為冷淡和不在意,其實,心裏,還是希望葉婉欣是顧忌到自己現在的感受的。

“雪兒公主?”葉婉欣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帶了同樣的譏諷的神色看向她,“敢問你親手殺掉自己夫君,然後再回到大淩來以後,是什麼感覺?”

“這個……”南宮雪兒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表情帶了幾分惱怒,“這是本公主的私事,為什麼要告訴你?”

“對啊!”葉婉欣一副同樣不耐的表情說著,“臣妾在沒和幽王殿下解除夫妻關係之前,作為一個外人,是沒有權利參與到這間事情中來的,至於清風和朗月是不是臣妾養的的男寵,那也是幽王殿下說了算,雪兒公主那麼著急給幽王殿下扣這麼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這樣對幽王府和幽王,有什麼好處?”

南宮雪兒凝眸,眼神中像藏了一把匕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醜陋的女人當場斃掉。

無奈,冷子寒離不開她,要不然,自己才懶得管她這等見不得人的醜事。

“對啊?”南宮雪兒看不出冷子寒對葉婉欣到底是何意圖,但從他清冷的目光中,自己能覺察到,他根本無心要殺她,隻是想嚇一嚇她,好像另有所圖一般。

轉身,適時的向冷子寒示弱說著,“幽王,是雪兒造次了,還請幽王和幽王妃不要責怪。”

“雪兒,別理她,過來,到本王身邊來!”

冷子寒伸出一隻手過來,示意南宮雪兒上台階。

葉婉欣拿著匕首的那隻手幾乎都已經快要僵掉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冷子寒他到底想要幹嘛?

“葉婉欣?”南宮雪兒站到冷子寒身後,冷子寒看向葉婉欣,眼神中帶了幾分黯然,“你鬧夠了沒有?”

什麼叫自己鬧夠了沒有,根本就是他們兩個在無理取鬧好吧。

冷子寒若不殺清風和朗月,自己何苦在這兒跟他以命相搏?

“殿下若不動清風和朗月,臣妾便就鬧夠了!”葉婉欣帶了挑釁的語氣,高聲稟著,死都不怕,害怕他的威脅。

“那你給本王一個不殺他們的理由!”

“那你給臣妾一個非殺他們不可的理由!”

冷子寒卷而長的睫毛眯成一道直線,語氣中帶了些許的不耐,“葉婉欣,你不要得寸進尺,本王要想殺了他們,一百個理由也能給你,想要本王不殺他們,你就必須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麼什麼?

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他也以為清風和朗月是自己私自養下的男寵?

看來自己果然跟他不是一路人,恐怕也隻有南宮雪兒想到了他心裏去,自己怎麼那麼傻,搞了半天他也是覺得自己汙穢了他幽王府的名聲,才會對清風和朗月下手的。

“清風朗月一直都是臣妾最好的幫手,我們之間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幽王殿下的事情,事情根本不是他人想的那樣,如果殿下不信,您可以問李嬤嬤和海棠,她們都可以給臣妾作證的……”

葉婉欣總算是找到症結所在,既然是有疑惑沒有解開,那就打開天窗,把話說得透透的,以免再傷及無辜。

冷子寒表現出一幅毫不上心的冷漠態度,冷聲說著,“名聲都已經傳出去了,你覺得單憑你一張嘴巴,能挽回你幽王妃對王府創傷嗎?”

葉婉欣唔得從脖子上把那把匕首拿開,動作熟練的放會褲腿中,伸手擼開自己的袖口,那一點刺眼的猩紅,瞬間引入眾人的眼睛,“這個總可以有說服力了吧?”

冷子寒表情微怔,一顆心卻是沉入冰冷的湖底,不是她,竟然真的不是她?

到底會是誰?

難道真的是南宮雪兒?

不會,就算有合歡散,就算有迷離香,但自己並沒有完全被藥物所困,那股氣息、那種狠辣的聲音,絕對不會是南宮雪兒會有的?

該死,難道真的和那個夢裏的女孩做了……

“你這是在告訴所有人,你身為幽王妃以來,本王並沒有寵信過你嗎?”

葉婉欣唔得遮蓋住那點猩紅,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就算臣妾對著大家大聲的說,幽王殿下和臣妾已經圓了房,又有幾個會信?隻怕,大家也隻是當成一個笑話,笑一笑,也就忘了吧?”

她什麼意思?在挑釁自己嫌棄她醜陋嗎?

這個蠢貨,為什麼每次不是別人嫌棄她,而是她自己先嫌棄自己呢?

“既然事情都說開了,殿下是否可以放過清風和朗月了呢?”葉婉欣帶了試探的語氣問著。

“你以為呢?”

葉婉欣努力的讓嘴角往上揚,試圖擠出一個笑臉出來,實則卻是比哭還難看,冷子寒見她那副醜態,忍不住扭過臉不去看,心裏狠狠地罵著,蠢貨,不想笑就不要笑,沒人強迫你非要笑的這麼難看。

“你看,就連殿下都閑臣妾醜的不能入眼,清風和朗月這樣的大美男,雖比不得殿下傾國傾城,但也是帝都裏數得上號的,怎麼可能看的上臣妾這幅容貌呢,想來也是那些商客為了擠兌我們幽王府名下的生意,故意造謠搬弄是非來的,殿下若真的以為臣妾丟了幽王府的麵子,臣妾這就把他們揪出幾個來,拉到殿下身前,殺上十個八個的,然後吊到城牆上麵,供那些長舌婦一起觀瞻,讓殿下解解氣可好?”

聽她這語氣,怎麼像在哄三歲的小孩一般?

她以為自己真就這麼好糊弄嗎?

“雪兒,此事交予你來處置?”冷子寒懶得跟葉婉欣糾纏下去,直接把問題拋給了南宮雪兒。

“雪兒是外人,不便參與幽王府的事務!”南宮雪兒話中帶刺,明顯是說給葉婉欣聽得。

“幽王府也會雪兒的家,本王讓你做,你就大膽處置就行,不必理她!”

儼然,人家兩個才是一個鼻孔出氣,自己剛剛的一番冷嘲熱諷,全被冷子寒幫其拉回了麵子。

看來,這幽王府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再多呆了,否則,電燈泡當不起來,自己也早早被那個深宮高手給活活弄死了。

“依雪兒之見,既然清風和朗月和幽王妃並無瓜葛,而且幽王妃的守宮砂還在,相信今日幽王府所有的人也都看的清清楚楚,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在外麵說三道四了,隻是……”

“雪兒有話直說,不必有任何忌憚!”冷子寒聽出了南宮雪兒的踟躕,帶了鼓勵的語氣看著她說著。

“隻是雖然這一次把事情都說清楚了,那以後他們二人還是長期伴隨幽王妃左右,被人看去,不免還會有懷疑,所以,依雪兒的意思是,幽王妃愛惜這兩個手下,自然可以理解,無非就是放他二人一條生路便是,不如就此將這二人趕出大淩,並要求二人永遠不要再踏入帝都半步……”

葉婉欣眼神冷冷的看向正站在冷子寒身邊,出謀劃策的南宮雪兒,渾身的雞皮疙瘩的掉了一地。

這就是冷子寒朝思暮想,就連靈毒入體時還會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