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在試探自己現在修為如何了,葉婉欣上前兩步,微福了福身子,“臣妾天生愚笨,底子也不好,要是骨骼精奇,隻怕這《修神決》,陪上公主賜予的內力,想必早就修煉成功了。”

南宮雪兒悶哼一聲,“你既然有自知之明,本宮再說,也是沒用了。張奇,可有更快的法子,助幽王妃速速在三日之內,把這個《修神決》煉成?”

那個被喚著張奇的府醫應聲答著,“回稟公主殿下,娘娘的悟性也算是極高了,後邊兩式,別說娘娘看不懂,就連奴才也甚為疑惑,裏麵提到的大道天同、神而化之什麼之類的,奴才現在還弄不明白!”

南宮雪兒凝眸,感覺或許又到了換人的時候了,一本《修神決》,卻要生生損掉自己三員猛將,但這一切為了冷子寒,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那你們就再好好研習一番,不過,本宮還是要求你們必須趕在月圓之夜之前,要把這個《修神決》煉成,否則,葉婉欣,本宮一定會拿著你其中一個寶貝的人頭過來見你,好好獎勵你沒有完成任務的結果。”

這可是刺裸裸的威脅,她這麼說,由不得葉婉欣不去做。

“臣妾一定好好練就此功,不付公主殿下厚望。”

南宮雪兒冷哼一聲,緊接著帶了她的侍女,氣場強大的出門而去。

鶯兒端了茶水進來,“娘娘,喝點熱茶吧。”

說著,幫葉婉欣順手端了過去,葉婉欣正尋思著剛剛南宮雪兒來,一副很是奇怪的表情,順勢從鶯兒手裏接過茶盞,心不在焉的喝了兩口,又本能的放回了海棠手裏,“有點熱,放下待會再喝吧。”

鶯兒聽話的把杯子放了回去,又很有眼力的跑去給那個府醫也倒了一杯,那府醫很是客氣的接在手裏,也沒有嫌棄燙的意思,大口的喝了進去。

“娘娘,我們繼續吧!”府醫張奇把手裏杯子還給了鶯兒,帶了催促的語氣說著。

葉婉欣點頭,盤腿做了下去。

鶯兒慌忙退了出去,不敢打擾二人的靜修。

“風行水滴、離心渙散、上火下澤、水漫山路……”

葉婉欣也跟著那個張奇繼續發力,感覺全身的血液噴湧、如同火山爆發之勢,怎麼回事?

“啊……”

正當葉婉欣感覺如同欲火中燒之時,身邊的那個陪練張奇,已經難以控製的喊出了聲,“好熱,好熱啊……”

剛剛也在聯係這一招,是沒有現在這種反應的呀,怎麼會忽然像著了魔道一般,好難受。

“娘娘,剛才那個茶水裏麵有毒?”張奇捂著胸口,帶了懷疑的語氣痛苦的說著。

原來是這樣,難道是鶯兒?

她怎麼敢這樣招搖撞市的給自己的水裏麵下毒?

葉婉欣因為身體的燥熱,已經失去了一個正常人的判斷能力,而且,府醫張奇已經如同一個餓狼一般,朝著自己的方向猛撲上來。

“張奇,不可以!”葉婉欣帶了命令的語氣喊著,“我是幽王的女人,你不能碰我!”

“你以為大爺想碰你這個醜八怪,要知道這種南越國的奇情香解不掉的話,就會全身經脈暴漲而死的,你不一樣也中了奇情香,難道你不怕死嗎?啊……”

“這麼說,這也是南宮雪兒陷害我們了?”

“公主一向出手狠辣,能用這種技倆,也算是便宜我們倆了,要怪就怪我們兩個太笨,沒能按預期的時間把《修神決》練好。”

南宮雪兒,剛才自己看著她那副表情就很有問題,原來,她果然藏了一手,是想用這種狠毒的方法給自己一個教訓。

隻是,這未必是衝著自己來的吧。

“你確定她隻是想用這個辦法,來懲罰我們兩個嗎?”葉婉欣難受的厲害,卻也隻能繼續強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否則犯了錯,神仙也難救。

“不知道!啊……”男人好像已經失去理智,意圖不軌,眼神中不滿難忍的凶狠。

“去死吧!”葉婉欣一個翻手,給了男子狠命的一擊,一把將男人擊倒在地,緊接著借助本能的清醒,起身,直踹的男人麵色蠟黃、滿地打滾。

“碰……”

就當葉婉欣準備從褲腿中把那把隨身的匕首抽出來,騎在男人的腰身之上,就要對著男人的胸口就要桶過去的時候,卻聽身後的木門忽然應聲打開,隻見冷子寒一張冷豔帶怒卻又充滿吃驚的表情,直直的看著屋子裏的兩個一上一下男女,良久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幽王妃,你這是在幹嘛?”

最後,還是南宮雪兒帶了一臉的慍怒喊叫出來,一副帶了訓斥的語氣說著,“你還有完沒完,清風和朗月是幽王殿下仁慈,沒想到你還是屢教不改!”

葉婉欣唔得從那男人身上爬了下來,攏了攏領口處的衣服,強忍著身體的難受,一張小臉漲得緋紅,“既然都被殿下看到了,臣妾也不願多做解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去看看,那個男的是誰?”南宮雪兒冷眼看向葉婉欣,完全一副冷漠無視的態度,好像自己現在不管做了什麼,她葉婉欣卻沒有半點能反抗的能力。

想來,還真是舒服,對付葉婉欣這種人,還真是太過容易。

葉婉欣一雙如利劍的眼眸,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南宮雪兒,這種赤裸裸的欺壓,她真的以為還能有多久?真的以為怎麼沒有辦法對付她了嗎?

眼下還要忍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之前,一定要忍住。

“回稟雪兒公主,這是娘娘新請來的府醫張奇!”心兒走去兩步,捂著鼻子羞得滿麵通紅的說著。

“哦?”南宮雪兒帶了幾分疑惑的語氣說著,“這就那日本公主不肯讓他進府,幽王妃非要跑去稟告幽王殿下,死活要讓他進府的府醫?”

“還不是!”心兒很是配合的說著,“那個叫陳楓,聽說人都已經莫名其妙的死掉了,這個好像又是後來新找來的另外一個江湖術士,叫張奇!”

“什麼?”南宮雪兒和心兒一唱一和、聲情並茂的說著,儼然把招募府醫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生怕幽王聽不懂。不過,冷子寒的確是聽不懂的,因為葉婉欣那天根本就沒有按照她的意思去做,而是把心兒引開以後,向幽王請求了另外一件事。

“葉婉欣,你還真是恬不知恥,連這種事情你都做的出?你說你對得起幽王……”南宮雪兒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表情訓斥著,隻是,她裝的越真,冷子寒會聽得越明白,把南宮雪兒和心兒之間的拿點勾當,會看的更加明了。

“來人,把這個男人拖出去,淩遲!”冷子寒不等南宮雪兒演完,已經看不下去後麵的劇情,冷聲衝身後的侍衛下著命令。

南宮雪兒瞬間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因為冷子寒的反應一直很奇怪,按說起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不是隻有驚訝而已,聽到自己和心兒的一番對話以後,應該是很生氣很惱怒才對,可他卻偏偏一個冷漠無視的態度,好像根本就沒有要處置葉婉欣的意思,而且,他隻是冷聲對張奇下了判令,卻拿了幾分疑惑和複雜的神色,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葉婉欣。

良久,整個屋子裏陷入一團死寂,一個衣衫不整、相貌恐懼的女人,跪在門口一群人的身前,一副處變不驚、鎮定自若的清高表情。

冷子寒伸手轉動了下輪軸,緩緩靠近了葉婉欣跪著的方向。

距離越來越近……

冷子寒一把捏著對方纖細的脖頸,表情中帶了淩厲的震怒,“找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