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沒有!”南宮雪兒帶了委屈表情怔怔的看著冷子寒。

冷子寒唔得把藏在身後的蝴蝶發簪和南宮雪兒留下的那張紙條統統拿出來,擺在南宮雪兒麵前看。

南宮雪兒表情不緊不慢的解釋說著,“梅妃娘娘親手做的這隻蝴蝶結,是妾身不小心在院子裏撿到的,後來去還,卻發現你和幽王府都不在房間,所幸就留了一封邀請函給你,想著你若能來,妾身自然是高興不已,若是不能來,妾身就隻能自己一個人把這份幽王妃自創的紅燒獅子頭吃光了!”

“你……”冷子寒唔得伸出一根纖長的食指出去,怒指著南宮雪兒的眉心,“東靈山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去做的?”

南宮雪兒低頭,不做承認,也不做否認,冷子寒卻又沒有十足的把握來懷疑南宮雪兒的動機。

“為什麼不說話?”冷子寒帶了質問的語氣喝著。

南宮雪兒一臉的委屈,低頭靜靜的說著,“雪兒在殿下眼裏,已經是一個壞女人了,就算妾身做了辯解,殿下也會覺得妾身就是這個幕後主使,因為妾身嫉妒幽王妃,完全有殺了她的動機和原因,所以,妾身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說吧,你讓本王隻身前來,究竟所謂何事?”

冷子寒站到有些累了,畢竟雙腿支撐不了太久,南宮雪兒似乎根本沒有體諒他此刻的感受,要是換做葉婉欣,顧及早就把他摁倒在座位上,生怕他會腿疼支撐不住了,原來,不僅是心欺騙不了自己,甚至連身體都欺騙不了自己,不愛就是不愛。

“隻為殿下欠下的這頓紅燒獅子頭,不為其它!”南宮雪兒掐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自知已經留不住他,表情驟然冷漠下來。

冷子寒拿起桌子上的那支蝴蝶發簪,轉身,冷冷的大步轉身而去。

出門,夜色幽然,不知不覺,夜已經這麼深了。

“主人!”

身後,兩個暗衛穩穩的落在冷子寒身後,低聲回稟著,“屬下打探得知,王妃娘娘的確是去了醉香樓,就在殿下剛剛出門的時候,王妃娘娘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

冷子寒聞聽到葉婉欣回家的消息,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回了原位,那就是說,南宮雪兒真的沒有對欣兒做什麼,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提步,一個飛身衝上了雲霄,既然不能走,那就盡快飛到葉婉欣身邊,隻是短短的一天沒有見麵,為何就那麼的想迫切的見到她,該死,看來自己真是中毒太深,隻怕此生都難以解脫了,不過,冷子寒卻心甘情願飲著葉婉欣給的這種毒,即便是死了,也絕不後悔。

冷子寒落在寢殿門前,小喜子正窩在牆角,睡的正香,推門,滿心慌亂的推門走了進去,卻發現裏麵空空蕩蕩,卻是什麼人也沒有,本來極好的興致,陡然又落到冰點。

“小喜子……”

冷子寒環視了寢殿一周兒,坐在那張精致的輪椅上,神色黯然的朗聲衝門外高聲喚著。

小喜子聞聽到屋裏的動靜,慌忙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往寢殿裏跑進來,“殿……殿下,您怎麼還沒誰呢?”

“幽王妃呢?”冷子寒帶了質問的語氣問向小喜子,那表情好像是小喜子把人給看丟了的神情。

“呃……”小喜子雲裏霧裏的對著整個偌大的寢殿環看一周兒,想著殿下也真是奇怪,他和心姨娘在屋裏做了什麼,自己心裏不清楚,自個兒把幽王妃給氣跑了,回頭竟然找自己問人跑哪兒去了。

“問你話呢!”冷子寒看小喜子一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說不出來的尷尬表情,卻是渾身氣不打一處來,帶了喝令的語氣再次重複著,“幽王妃呢?”

小喜子撲騰一聲跪倒在地,卻是一臉的誠惶誠恐,“殿……殿下,戌時一刻的時候,奴才明明是看著幽王妃回來的呀,整個王府的人可是都看見了,至於娘娘後來又去了什麼地方,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不是小喜子不肯說,而是的確隻是看到葉婉欣進來,卻沒有看到她出去。

冷子寒聞言,更是一頭的霧水,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從自己的領地裏消失,冷子寒越想越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去找,找不到都別想活著回來!”

冷子寒伸手一掌,帶了命令的口味喊著,把身前的一張案幾劈得粉碎,儼然是怒到極點。

一個小小的王府,竟然連幽王妃都看不好,真不知道這小喜子的管家,是怎麼當得?

小喜子儼然感覺到了幽王的憤怒,起身,屁滾尿流的叫商人,撒腿就往外跑。

幾個時辰以後,已是過了三更夜……

小喜子打著浮沉,一張圓臉卻是滿滿的驚慌和擔憂,快步走進冷子寒那間可以把人凍結成冰的寢殿,顯然是心裏沒有底,剛踏進寢殿的第一步就開始渾身顫抖不已,雙腿發軟,不知道又該怎麼跟幽王殿下回稟自己千辛萬苦打探來的消息,而且,還是一個極為不靠譜的下落。

“回……回稟殿下!”

“找到了嗎,人呢?”冷子寒不等小喜子語無倫次的開口述說,便已經坐在那兒等不及了著急問起話來。

“呃……”

“你在嗯嗯啊啊,信不信本王這就讓人把你那張舌頭割下來!”冷子寒坐在寢殿,生生等了幾個時辰,因為夜深人靜,再加上雙腿不便,自己一旦親自出馬,必定又是一場很大的動靜,萬一明天一早再傳去皇上的耳朵裏,不知道又該找什麼把柄,處置葉婉欣的不告而別,本來冷子寒因為不能親自出門去找,就已經著急上火不行,在看到小喜子這般吞吞吐吐不靠譜,更加氣的不行,這一刻,冷子寒完全有殺人的衝動。

小喜子自知冷子寒已經是一忍再忍,如若自己再不把話說清楚,自己今晚過後,興許就再也見不得明天的日出了。

“是,回殿下的話,聽下人們打探得知,有人看見一個喬裝成一個貴公子的裝扮俊美男子,揣著一大包銀子,大搖大擺的進來麗春院……”

“混賬……”冷子寒儼然又怒了,帶了暴躁的表情喝著,“本王要你們找的是幽王妃,不是什麼去麗春院的男子,小喜子,本王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冷子寒急都快急死了,沒想的小喜子還有時間跑來跟自己說這些沒用的,這狗奴才,純粹是想活活把自己給氣死。

“殿……殿下,您別著急嗎,奴才……奴才還沒說完呢!”

“拉出去,重大五十!”

“殿下,奴才真的還沒說完呢,那男子……那男子穿的可是昨天奴才拿去浣洗去洗的衣服啊!”

什麼,冷子寒陡然來了興致,“慢著!”冷子寒聽到小喜子臨走時喊得最後一句,還沒擺手示意幾個拖著小喜子出去的侍衛冷聲喝著,“再說一遍!”

小喜子一張臉嚇得麵如土色,一臉苦相的高聲喊著,“奴才剛剛說的是,下人們打探到麗春院去了一個自稱幽王的俊美男子,在那兒喝醉了酒,正大吵大鬧沒完,聽說穿的就是殿下您送去洗的衣服,而且,聽裏麵人描述那男子的樣貌,簡直就是王妃娘娘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