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中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淩千煙已經吩咐段祁去把這件事告訴福伯了,這種情況他們肯定不適合過去親自道別。
“明日便回去了,出來這麼久倒是有些想家了。”淩千煙低聲自語一句,心情也隨即變得激動起來。
這句話玄煜倒是十分讚同,點頭嗯了一聲。不過對於他來說隻要有淩千煙在,不管在哪裏都是可以的。
“隻怕我們回去之後這太尉就笑不起來了,現在是回去量他也沒有膽子再讓人把路攔住。”玄煜雙眸微眯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
淩千煙表示讚同點了點頭,輕笑一聲而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玄煜的身子還是有些不適,自然是要早些休息的。
翌日:
東西都已經被下人裝進了馬車裏,他們雖然是擇日,不過也必須要在那些太監達到之後的三天內到達,不然皇上的心裏肯定會有其他想法。
他們離開並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所以門口也隻是有淩千煙四人而已。
“走吧。”玄煜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扶著淩千煙上了馬車。
段祁和業一左一右坐在外麵趕車,卞大人還在牢裏關著,他們也沒有去看,不過按照那個狀況大概也堅持不了多久,雖然淩千煙給了他半粒解藥,不過毒性依舊在體內若是不能完全解開了,後遺症也是很嚴重的。
淩千煙估計著他以後的生活大概也不能自理了,所以任由他自生自滅便可以了。
馬車緩緩的朝著鄱陽城的大門外駛去,淩千煙將馬車上的簾子輕輕拉開,在這裏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這心裏還是有些不舍。
“攝政王,攝政王妃等一下我們。”
後方突然傳來一群人的呼聲,二人當即怔住,馬車被段祁拉扯著停了下來,疑惑的回頭看去,卻見楊天幸領著一群災民正朝著這邊跑來。
“是誰?”玄煜問了一句,不過這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楊天幸帶著災民們都過來了。”段祁低聲回了一句,表情裏帶著幾分詫異,他們走得時候可是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這些災民又是從何而知?
不過人來了便說明了他們的心意,二人快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回頭看著趕來的一群人,神情中滿是激動的情緒。
“草民參見攝政王,攝政王妃。”那些災民全部跪在地上行禮,一個個手裏都拿著東西。
“快些起來吧。”玄煜連忙說道,他們能過來送行玄煜這心裏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楊天幸領著眾人站了起來,抬頭看向對麵的二人,神情中滿是複雜。
嘴唇微微顫抖了兩下,而後往前走了兩步,道:“楊天幸承蒙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二人抬舉,能夠幫助同胞們重建家園,現在你們二位要離開,我們必須要送一送。”
“你有這份心就好了。”玄煜點了點頭,嘴角的那抹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楊天幸也是笑了笑,不過表情裏更多的卻是不舍,又往前走了兩步從腰間拿出一個畫卷。
“你們二位要走了,我這一個窮書生也沒有什麼好給你們的,這是我特地為你們二位做的畫,還望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不要嫌棄東西寒磣。”
說罷低下頭雙手將東西放到玄煜的麵前。
他自然不會有嫌棄的道理,相反還十分高興,連忙將畫收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後說了聲不錯。
“你放心,我會好生保管著,好好努力考中功名,你我還可以在皇城裏相見。”玄煜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
楊天幸連連點頭說了聲好,有玄煜這句話他肯定會好好努力。又回頭對著那些災民使了一個眼色。
眾人立刻爭先恐後的走到二人麵前,手裏的東西不停的往他們手裏塞著。這些災民本來就生活的很貧困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珍貴的東西,不過這都是他們的心意,淩千煙和玄煜想不收都不行。
不過一會的時間,他們腳下便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難得百姓們有這份心,他們二人自然不好出言拒絕,不過二人也知道他們生活已經夠艱苦的了,雖然拿出來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十分來之不易了。
從心裏來說他們是不想收下的,東西都放在了他們身邊,淩千煙這才開口道:“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這些東西我們是真的不能收下。”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變得不樂意起來,當下十分有默契的往後麵退了幾步。
他們都以楊天幸為首,這種時候自然是要他站出來說話,對著二人露出一個恭敬的笑容,而後開口道:“這都是大夥的心意,今日一別日後或許就沒有機會在見到了,東西送了還可以再得到,但是人離別了卻很難再重逢,所以您還是不要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