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你最近有沒有聽到過什麼新鮮事?”傅杳問。

“要說這新鮮事,那可就多了。”掌櫃的道,“遠的不說,就說上個月。我們這裏有個人被人給謀了,人都死透了快下葬了,結果突然又活了。

有人傳言說是道觀裏的道士救的,不過我覺得不可能會那麼玄乎,應該是人本來就沒死,隻是那個時候恰好活過來了而已。不然道士能有這個本事,那大家也別去看大夫了,直接去道觀上香就成。”

“那如果有人就是有這個本事呢?”旁邊大郎到底年紀小,有些不服氣的反駁道,“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

掌櫃的也不生氣,她笑道:“這我不否認肯定是有高人的,隻是我們這窮鄉僻壤的,高人難得。不然我也願意時常去上香,求求符什麼的,讓他保佑我這酒樓萬事順遂。”

這時,旁邊一直默不作聲地三娘突然開口道:“你們店,有沒有人,來尋人?”

“尋人?”掌櫃的愣了下,道:“有是有,難道幾位客人也要尋人?”

“你隻要告訴我們,那些尋人的人是什麼模樣以及他們在找什麼人就行。”傅杳端起茶盞吹了口茶葉道。

“這可就多了。”掌櫃的這下差不多敢肯定,這幾位怕就是為了找人而來。

總所周知,茶樓酒肆打探消息最方便。他們怕是吃飯是假,來尋人是真。

抱著不得罪的態度,掌櫃的把最近出現的來尋人的人,大概都說了一下。

其實大多數都是尋子尋女,但八成人都找不到。

“難道就沒人向你打聽兩個月前,有一隊說著京腔的人打這路過的事?”傅杳道。

“這個嘛……”掌櫃的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沒有。我記得當時那兩位京中貴女還曾慕名來我們酒樓吃過飯,但是那日之後,後麵就再沒人來打聽了。”

縣城就這麼點大,經過的商人雖然多,但是那兩位貴女卻讓她記憶猶新。雖然她們都戴著帷帽,但是她們身邊丫頭的衣著都比得上縣裏的富家小姐。

再加上他們那些護衛都一口的京腔,她在敬酒的時候,也曾打聽過,似乎是某個大官家的千金,回揚州探親。至於為什麼隻有兩位貴女而無長輩,她就沒有多問了。

“是嗎?”三娘坐在那,臉色還是僵僵的,看不出表情,但語氣卻很落寞。

這時,酒樓外麵又有動靜。

大郎扭頭一看,見是兩個人扛著一個喝醉的人走了進來。

“江掌櫃,你家大郎又喝多了,如煙姑娘讓我們把人給你送來。”

掌櫃的對傅杳告了聲罪,皺著眉頭讓那兩人幫忙送去後院,別影響客人用餐。

在這檔口,那位喝醉的大郎卻突然發起了酒瘋,罵道:“我不走!你是不是想我走了,然後繼續和客人調情?”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掌櫃的臉色一變,強忍著情緒,親自押著兒子往後院去,“你喝多了,快去醒酒。”

“我說了我不去!”喝醉酒的人哪知道輕重,一推就把掌櫃的給推倒在了地上,偏偏他還半點都沒覺得自己不對,“今天又有人罵我是婊1子養的,哈,早知道就應該讓我娘死的時候帶著我一起了,何必讓你在這裏假惺惺的當好人。”

一陣又一陣的難堪讓掌櫃的臉都扭曲了,她站了起來,對那兩人道:“我們一起把他送去後院。”

“好好。”

“你家大郎多喝了,就會發酒瘋,江掌櫃你別吃心。”

這樣可有可無的安慰並沒有讓掌櫃的好受一些,在她給那兩人打賞了一些大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