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收支平衡的傅杳神清氣爽,特別大方的從虛空摸了兩壇酒,和趙老爺子對飲了起來。

……

次日,就是除夕。

外麵大雪紛紛揚揚,江掌櫃留趙興泰過完年再走,趙興泰也沒拒絕。

大早上起來,他和江掌櫃一起,把裏裏外外的春聯貼好後,回到廚房一看,卻見裏麵酒肉米麵菜蔬全都擺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

“山下村民送來的,”楊廚子解釋道,“說是給觀主的年禮。”

“哦。”趙興泰看了看這些食材,非常的新鮮,看來心很誠。

在他準備去清洗的時候,卻見夥房外麵看到地上整整齊齊的擺著不少綠闊葉包著的東西。他打開一看,每一包竟然都是不同的堅果,像是鬆子、花生、瓜子等等,全都剝的幹幹淨淨。

“這也是山下村民送來的?”那這心可太誠了。

“這個不是,這是山裏的送來的。”

“山裏?山裏還住著人?”趙興泰看著遠方被雪覆蓋的山林,一時好奇。

“誰說隻能人送東西來。”江掌櫃敲了下他的腦袋,催促道:“快去幹活吧。今天年夜飯要做十二個菜,晚了小心來不及。”

被這麼一敲打,趙興泰也就忽視了前麵那句,繼續忙活去了。

……

入夜後,除夕宴準時開席。至於席麵,則放在三清像前,傅杳坐在上桌,三娘和大郎一左一右,大郎旁邊是趙老爺子——當然,老爺子正常人看不到,在兩側的楊氏夫婦和趙興泰看來,以為是傅杳特地空了個位置出來。

“我終於可以吃到楊師傅的紅燒肉了。”大郎十分興奮,天知道他饞這塊肉長多久了。

趙興泰看著一身紅衣服白臉的少年人,明明是僵著臉,卻一副的雀躍語氣,隻感覺眼皮直抽抽。

除了紅衣少年讓他覺得可怖,旁邊的紅衣女子也讓他背脊發寒。再加上中間一身黑衣甚至連臉都被擋著的觀主……

這道觀……其實是鬼窩吧……

不過,雖然這桌子坐了半圈奇奇怪怪的人,但這頓飯吃得卻非常熱鬧。

江掌櫃能歌善舞,吃到一半,唱起從前時興的小曲來給大家助興,楊廚子就在旁邊非常捧場地用筷子敲著碗沿,嘴裏連連叫好,偶爾給送上一杯酒讓妻子潤嗓子。

隔壁傅杳在和一團空氣玩骰子,三娘在中間做莊,玩的似乎也挺盡興。

隻有大郎非常實誠的埋頭能吃,看得趙興泰懷疑這個從前是不是餓死的……

“大郎,吃飯不要吧唧嘴,不然你倒著換張嘴吃。”傅杳手裏甩著賭盅,對坐到下方去了的大郎道。

大郎立即閉上了嘴巴,而明白過來的趙興泰卻差點嗆到。

等咳完後,他卻心裏有種別樣的情緒。

他有些喜歡這樣的氛圍,這是一種和在家不一樣的感覺。很輕鬆,很愜意,不需要去想那麼多,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熱鬧的歡聲笑語下,連心似乎都顯得不怎麼孤獨了。

就在他正體驗這種奇異的感覺時,傅杳湊了過來,“小夥子,要不要來賭兩把?”

看著那小巧的賭盅,趙興泰大概是被這氣氛所感染,人也放開了,“好啊,來玩玩。”

兩刻鍾後,趙興泰看著布靠布的荷包,隻想嗬嗬。

果然還是他低估了某些人,不對,某觀主的臉皮厚度,在這種事情上竟然都作弊。

待酒過三巡、杯盤狼藉時,外麵突然傳來鍾聲。

新年交替之際,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