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後是高聳入雲的雪山,兩側堆積的冰塊猶如城牆一般,高不可攀,而前方則是冰冷的湖麵。
此刻的我們沒有繩索之類的工具,不可能爬上冰牆,而身前的水路就更走不通了,因為此刻湖麵飄著的堅冰更多了,水也一定冷得嚇人,即便魏易一個人也不敢下水,更何況還帶著我這個拖油瓶。
“魏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我苦著臉對魏易問道。
他並沒有回答我,隻是苦笑著對我聳了聳肩。
“我們都已經被困在這裏了,缺衣少食的,連今晚都未必能熬過去,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我故作生氣地對他說道。
“與我們剛剛在宮殿時的情況相比,此刻就等於進了天堂,當然要笑了。
再者說,我們沒有任何辦法離開這裏,哭也沒用,為什麼不笑著麵對?”
魏易對我解釋道。
我很無奈,此刻的情況確實要比在宮殿之時好的多,至少我們身上傷都已經好了,也沒有麵具人的威脅,不用提心吊膽的警惕什麼了。
不過,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可能是因為我們兩側全是堅冰得緣故,冷的出奇,呼出的氣體都被凍成了白霧,僅僅熬了半個多小時,我就冷得全身發抖,忍不住蜷了蜷身子,向魏易靠了靠。
魏易此刻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雖說沒有冷的發顫,臉色卻很蒼白,甚至連眉毛上都結滿了白色的冰粒。
“小蒼!”
“問蒼哥哥!”
“少爺!”
“……”
就在此刻,突然湖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激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師兄,我們在這,快過來救我們!”
我興奮的站了起來,揮舞著雙手,大喊大叫。
很快鄭夜陽劃著皮艇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內,寧浩等人則一臉著急的對我招手,口中不停地呼喊著我和魏易的名字。
我和魏易剛上皮艇,張小宇與魏文靜兩個妹子就分別給我們遞過來一個大號的保溫飯盒,打開一看,居然是熱噴噴的飯菜。
我完全將寧浩等人噓寒問暖的話語無視了,埋頭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塞,魏易的情況與我相似,雖說吃相比我要文雅一些,速度卻一點都不慢,一盒的飯菜幾乎沒到五分鍾就被吃光。
“這裏如此偏僻,你們是怎麼找來的?”
我嘴裏咀嚼著最後一口米飯,含含糊糊地問道。
“你們每次單獨行動,都搞出很大的動靜,而後遍體鱗傷的等待我們救援,這都已經成了規律了,這裏地動山搖的,當然是我們搜尋時優先選擇的地點了!”
耿秋晨白了我一眼,回答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尷尬的笑了笑,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以前我們所去過的古城,在離開之時,無一例外,都倒塌變成廢墟,動靜確實很大。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我與魏易除了衣服破爛了一些而外,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比以往要好得多。
“西醫專家那邊有消息了嗎?”
魏易對寧浩問道。
“他們在三天以前就傳來了消息,說已經研製出了解藥,估計這時已經送到苗寨了。”
寧浩回答道。
“靠,早知道他們能研究出解藥,我早就跑了,這份罪遭的真冤枉!”
我哭喪著臉說道。
“這就是命吧,就算沒有沈秘女朋友的事情,麵具人肯定也會有別的辦法將我們引來的,好在這件事情總算結束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騷擾我們了。”
魏易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在返程的路上,鄭夜陽、肖展與兩個妹子不停地對我詢問這次事情的經過,而我也如實的對他們說了。
可當我說道玄武時,兩個妹子就質疑我吹牛。
我讓鄭夜陽幫我作證,畢竟他上次在陝西可是親眼見證了小奶貓與大公雞之間的戰鬥。
鄭夜陽連連點頭,表示我說的是真的,然而,兩妹子目光之中懷疑色彩卻更濃鬱了。
我懊悔的拍了拍腦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怎麼能找一個有吹牛前科的的人為我作證呢?
我將兩個妹子拉到了魏易身前,讓他幫我作證。
讓我鬱悶的是,魏易卻一句話都不說,隻是搖頭笑了笑。
兩個妹子一個勁的指責我吹牛,說我跟著鄭夜陽學壞了,我被氣的咬牙切齒,卻又沒有辦法解釋。
就在此時,我以外的發現那隻烏龜與小蛇不知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皮艇上。
我一激動,就一手一個,將它們捉了起來,而後將小蛇纏在了烏龜的脖子上,對她們說,這就是玄武。
然而,兩妹子卻拿出了醫藥箱,說我神經有問題,要給我打鎮定劑。
我當時就被氣蔫了,將烏龜與小蛇隨手丟在了皮艇上,一個人坐著生悶氣。